室内门窗被黑色特制隔断层封闭,床头柜的碎屑还在原处,地毯上到处是刚才打斗时散落的生活小物品,然而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在意。
循环系统轰鸣,偶尔还能听见一些不和谐的音调插入其中,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设备出现了故障问题。
弥南从被动化为主动,又被舒呓语抢走占领。
每一次想要说话的时候都被男人强势封口,最后干脆放弃跟着一起沉沦。
夜色里的缠绵总是不知时间长短,等到好不容易舍得分开,两个人都感觉有些缺氧。
舒呓语这才想起来封闭屏障还关着,赶紧去把它打开,室内空气一下子流通起来。
弥南虚软的靠在男人肩头大口呼吸,缓和之后还一心一意惦记着他手上的伤,气喘吁吁道:“去,去洗洗手,我给你重新上药。”
舒呓语瞥了一眼已经结痂的伤口,环住男人的肩膀,在他顶蹭了蹭,动作亲昵。
“抱会儿再去。”
“处理好了随你抱。”弥南把人从自己身上拉下来说。
舒呓语盯了男人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早就说了命都给你。”
弥南抬起眼皮,四目相对,绕住他的手指一圈圈的转:“谁要你的命了?听话,给你包好我就不介意了,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行。”
“那赶紧去洗手,我帮你把药涂了我们就睡觉。”
“嗯。”舒呓语这次没耽误,直接起身去卫生间处理,打开水龙头把掌心的血污冲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弥南已经备好了消炎药和特制药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驾轻就熟,不过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
舒呓语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暖:“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弥南扭了扭脖子,拉扯到后面的伤口,嘶了一声:“脖子疼的厉害。”
抬手就想往后摸被舒呓语一把抓住:“别碰,你刚才信息失控的时候腺体膨胀,抓破了点皮。”
“行吧。”弥南用棉签仔细把药摊开,然后继续道:“说起来也奇怪,按照颜医生的话说,我们待在一起我这个毛病应该会好的挺快,怎么这次反而比之前都严重?”
舒呓语也正在担心这个问题,摇了摇:“说不好,我已经约了盛哥,明天陪你去做个详细检查。”
弥南虽然讨厌医院,但是事关身体健康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答应:“行吧。”
“头还疼不疼?”
弥南单手捧住脸,现灼热感已经消退,转了转头也不晕,惊喜的对舒呓语道:“啧,头不晕腿不疼,烧也退了。”
舒呓语不太相信的伸手摸上他的额头,结果一手温凉:“真的不烧了。”
弥南快替他涂完药膏,让他放平晾干。
自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便还扭了几下手臂和腰,整一个神清气爽。
凑到舒呓语面前得意洋洋的说:“就说我堂堂一个a1pha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小的烧给打倒,你还不信~”
舒呓语揉了把他的鸡窝头,宠溺的笑道:“嗯,你最厉害了。”
“本来就是,我现在整个人不要太精神。”
“别刚好一点就作妖,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你明天早上的课也不用去,我已经帮你替辅导员请了假。”
弥南点头,能休息谁愿意上课,换了身睡衣掀开被子躺进去。
舒呓语吹了吹掌心,基本已经干了,去厕所简单冲了个澡,关掉灯在旁边躺好,两个人抵足相拥。
弥南闭着眼睛,脑子活跃的不行。
因为白天一直在睡觉,现在烧退了人舒服了反而一点睡意都没有。
僵着身子又不敢翻动,怕吵到舒呓语。
“你不睡吗?”舒呓语其实挺困的,但是弥南不睡他又不放心,一直有节奏的轻拍男人后背,试图可以把他哄睡。
然而某人听见他的声音,立马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瞪的老大,还滴溜溜的转悠。
弥南牙齿抵着舌尖,易感期对别人来说可能一针就搞定了,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很够。
主动往男人怀里凑了凑,用力吸了口熟悉的味道,浑身舒畅,带着点撒娇意味小声开口:“我睡不着。”
“大概是因为白天睡多了,要不要陪你聊会天?”
“聊什么?”
“你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