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和寝室楼离得不远,颜盛简单收拾了一些常用药剂到箱子里就匆匆忙忙赶过去。
确认门牌号后叩了两下门,马上就开了。
舒呓语侧开身:“盛哥,进来吧。”
颜盛走进去上下打量,怎么看他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不禁疑惑:“你烧?”
“不是我,是弥南。”
“那你怎么不说清楚。”颜盛责怪的瞪他一眼。
舒呓语摸了下鼻尖,没有多做解释:“他在房间里,我刚刚量过温度,38度,不高。”
“先带我去看看。”
“这边。”
颜盛走到房间门口就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舒呓语。
“怎么了?”
“去把循环系统打开,你们房间信息素味道呛到我压根进不去。”
舒呓语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重新把门带上,返回门口去打开通风。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颜盛站在门口略有踌躇,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舒航传染,还是决定管一管。
“舒呓语,你是不是压根没听进去我之前说的话。”
“盛哥,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没想玩玩。”
颜盛皱眉:“哪怕后果会很严重?”
“嗯,弥南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放手的。”
“那他呢?”
舒呓语垂眸,没有说话。
上辈子直到弥南去世,他的家人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因他而死。
那时候他就在想,他们在一起六年,不是六个星期也不是六个月,是整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弥南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能消除所有两个人相处过的痕迹。
以至于在他死后,舒呓语这个名字被刮的干干净净。
除了弥南的死党再无人知晓,他们曾经因为爱恨纠缠至死方休。
“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
颜盛深深望了他一眼,带着点叹息:“一个人坚持是走不长远的。”
颜盛跟舒航是青梅竹马,两家就住对门对,打小就定下的婚约。
所以舒呓语也算是他看着长大,什么脾性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真的下定决心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作为长辈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但是作为朋友,颜盛是愿意支持的。
舒呓语低头轻笑了一下:“我知道,可是总得试试看。”
家人固然重要,但对他来说弥南更重要。
若是同意那么皆大欢喜,若是不同意,就算最后要与全世界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只要弥南说要在一起,舒呓语可以豁出所有,换他这一生。
“想清楚了?”
他不是没见过离经叛道的恋爱,但是大多数都没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