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泛出暖意，感激看了他一眼，刚才羞愧之意减轻了不少。
莫万山眼中却透出杀气，之前的绅士风流此刻卸去，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千年妖王，本就是极致邪物。
可杀气掠过，他又恢复了原样，目光看向苏予，真诚真切，语气极其温柔，“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予儿，我愿意等你，你要是不开心，就在茂林待几日，过后我再来接你”。
苏予本以为他会对苏炎哲动手，她调动了身体机能，预备陪同苏炎哲和他一战，尽管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最后关头守住自己的信念，也不枉她驱邪师的身份。
可谁知他转了念头。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予儿，你冷静几天”莫万山像没听得她说话。
转身示意身后的狐妖离去，狐妖一直都没有说话，此时却犹豫不决。
看得出她不想离开，她对寒谷区有执念，不然也不会和苏炎哲争斗了那么长时日。
“万山……”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唤他的名字，那样轻柔。
尽管内心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但苏予心里还是狠狠刺痛了一下，刚才莫万山说了那么多和自己的亲密事，这狐妖却无动于衷。
真有够隐忍的，这也是莫万山调教出来的吧，若是过些年，莫万山有了新欢，苏予也会被调教成和这狐妖一个样子。
她相信莫万山的能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下。
莫万山神色冷峻，眉头拧起，已经显出他心情十分不悦。
“你非要在今天？”
狐妖低下头垂着眼，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坚持。
“过几天再说吧”
过几天，苏予不禁想到莫万山刚才说的过几天他来接她回去，他是在给她最后的考虑机会吗？若是她不答应，他就会帮着狐妖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但苏予从小就接受最严酷的训练，加上经历了父母双亲的惨死，内心早坚硬无比，尽管撕裂般的心碎，但她的原则是不会动摇的。
“莫先生，我觉得不要浪费时间了”。
莫万山刚准备走的脚步停了下来，背着身，脊椎僵硬，手不自然握紧了拳头。
苏予按下心头所有的委屈，“既然你们带着目的来的，那么今天我们就做个了解”。
她说话时微微仰起头，莫万山看着她强忍难受，却装着坚强与他对视，嘴角露出一个弧度，“予儿，你何必勉强自己？”
什么？
“你根本放不下我，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
莫万山的话还是让苏予破防，强忍的情绪在这一刻迸，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她红着脸，满脸泪光楚楚可怜，可是眼前这个让她哭的男人，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心痛？
就算会，他也是演的。
虽然看清了真相，心也像揉碎了般。
这一刻苏予有些后悔执意知道这一切，是她对自己的自持力太自信，还是对莫万山对她的爱太自信了？
在苏予茫然无措时，一股力量拉了她一把，她没站稳一头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