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喝着一口饮料差点没被呛到，猛地咽下去才压住。
男朋友，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
蒋百川浅浅笑道：“别紧张，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现在谈恋爱的不少，只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身边没有一个大人照看，怕你吃亏。”
“老师，我已经成年了，我自己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蒋百川突然身子往前探了一点，“这么说，你是还没有男朋友”。
苏予愣了一下，说没有吧，她和莫万山的关系算什么呢，他们已经有很实质的关系，只是从没有以男女朋友相称。
看蒋百川木目光灼灼，苏予咽口饮料说道：“……有”。
蒋百川的目光黯淡了下去，身体略往后靠了靠，“是我们学校的同学吗？”
“不是，他……，比我大很多”。
“你这样的小姑娘很容易喜欢上外面年岁比较大的男人，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苏予知道他指的什么，脸一红，埋头喝饮料。
外面的雨变小了，天色开始亮起来，苏予便和蒋百川告辞，多谢他今天请吃饭。
她实在不太想和蒋百川继续待下去，一方面赶回家查看对付活骨人的方法，另一方面她不想蒋百川问太多关于男朋友的问题。
她和莫万山其实从她内心并没能完全接受这种关系。
雨几乎停了，地面满是水坑。
“路不好走，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用了，我家离得不远，我慢慢走回去好了，谢谢蒋老师！”
蒋百川神情一如既往的平淡，最后和苏予说道：“以后无论学习还是工作上遇到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
苏予心里嘀咕不是九点之后就要休息了嘛，怎么能什么时候都可以呢？
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感谢。
一路回去，蒋百川的目光一直注视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这个女孩，就像水中的倒影，看似触手可及，伸手却是幻影无边。
苏予匆匆回家，裤腿都湿了大半，她换下衣服去浴室洗澡。
上午一直在活骨人古停舟眼皮底下，和奇莫一唱一和地演戏，从早上到现在她的精神都紧绷着。
踏入满是热水的浴缸内，浑身都放松下来，她擦拭着自己皮肤，靠在浴缸边，在热气腾腾的水里，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苏予只感到身体变轻，像被人从水里抱了起来，用一条大浴巾包着送回了床上。
苏予模模糊糊还未睁开眼，唇就被封上了。
一股熟悉冷冽的气息，眼前是那张五官轮廓分明，眉眼清冷的脸。
“莫先生，你……，怎么来了？”
“怎么，男朋友不能来看女朋友了？”莫万山戏谑说道，苏予想到中午和蒋百川吃饭提到自己有男朋友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