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血!新鲜的血液,犹如神浆玉液,让他们无比渴望。
五人不约而同地冲下高台,扑向白金宫中的日不落军士兵……
原来那血魔咬过的人,会成为血狼人,有自己的意识和思想,随着吸入的血量增加,还会觉醒各自独有的本领,只是要听令于血魔。
被血狼人咬过的,就会变成血狼猿,刚刚觉醒的行动缓慢,但随着吸入血量的增加,行动能力便会逐渐提升,到最后甚至奔跑、跳跃、厮杀,度都会异于常人,而且悍不畏死、有自愈能力!
当然,无论是血狼人,还是血狼猿,砍掉头颅都会死,而且一代不如一代,因为血魔的影响随着层级的降低,会越来越弱。
最后可能被很低级的血狼猿咬了,就不会再变成血狼猿了,而且低级的血狼猿,是血肉都吃,往往会将对手撕得粉碎,吃得渣都不剩一点。
望乡关上,朱辅正忧心忡忡,长夜降临,雄鲁番军似乎不再是最大威胁,食物、燃料、御寒的冬衣,还有血狼猿的威胁,才是他特别关注的,这暗夜之下,不能互通信息,只能各自为战,关中粮草,也仅够半月。
好在望乡关城高险峻,那血狼猿一时半会没有越墙而入。听封不平说,这血狼猿也并不可怕,砍掉头颅也会死。心里多少有些宽慰。
城外的雄鲁番国军却不好过,一些血狼猿翻过崇山峻岭,袭击了大营,雄鲁番军将士第一次见这怪物,悍不畏死,砍成两截了还在地上爬,被咬死的也成了血狼猿似的怪物,这谁不害怕?
好在新变的怪物行动迟缓,但饶是如此,血狼猿的数量越来越多,雄鲁番士兵不断倒下,又爬起来,成为新的血狼猿!
“逃呀!”这些雄鲁番士兵哪里抗得住,拼命往白虎关逃散。
耶哥原以为是望乡关劫营,心中大怒,冲出营帐,只见灯火不断熄灭,一些黑影像鬼魅一样扑向士兵,完全不是人应有的动作!
“怎么回事?!”耶哥抓住一个士兵问道。
“不……不知道!见人就咬!似猿似狼又似人!”
士兵颤抖着说。
“给我杀!跑什么?”
“杀……杀不死!”
“胡说八道!”耶哥不信。
“王子殿下快跑!”拉布拉罕也退了过来,“不知何方妖魔!杀不死!咬了的人也会被同化!”
耶哥虽然仍不信,但也不敢向前,“撤退!到白虎关集合!”
四十余万雄鲁番将士在丢盔弃甲,一路狂奔逃往白虎关。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耶哥边退边气急败坏的问道。
“末将也不清楚,可能跟这太阳忽地消失有关!”奥斯本心有余悸地猜测道。
“真是天不助我雄鲁番,不过,看这情形,东圣国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定然也被这鬼东西袭击了!”伦纳德道。
“既如此,该如何是好?还打不打东圣了?”拉布拉罕问道。
“先回白虎关!看情形再说!”耶哥也没头绪,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卫来领着队伍,举着火把,匆匆忙忙往阳谷关撤退,一路急行军,也不知此时应该是白天还是晚上,累了就原地休息,休息好了又上路,倒也没有受到袭击。想是那云雾山离京都尚远,血狼猿一时半会也到不得。
“这天难道就一直这么黑下去了,还会不会天亮?”卫来急切地问道。
“圣主,切莫着急,传说倒并未提到将永远天黑下去。想必终究天会亮的,只是这夜晚的时间会长一些。”兰镇恶安慰道。
“如此还好!”卫来心下稍宽。如果长夜不明,那血狼猿岂不将东圣国灭了,这仗打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南天山断云崖上,付虢望着黑色的天空出神,“计无双,按你所言,应该很快会天亮呀,怎么如此长时间了,还是一片漆黑?”
“如此异象,臣还没曾见哪本书中有记载,实是怪异!”计无双皱着眉头回道。
“唉,不知这天,还会不会亮起来?”付虢叹道。
“战王不必太过担心,想这世间之事,逃不过阴阳两面,我以为,有白天就有黑夜,太阳总会出来的。”
付虢点点头,心中不觉想起付紫菲来,“不知紫菲妹妹一个人害不害怕?面对如此黑夜,多想陪在你身边。”他掏出木头人,就着火光,用小刀削了起来。
计无双见状,默默走开。
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卫琳盘腿坐在一处破庙中,燃起篝火,烤着一只野兔。
天气寒冷,她将所有衣物都披在了身上。透过破损的屋顶,看着深黑的天空,听着四周不知什么鸟兽虫子的叫声,她感觉有些害怕。
“付虢,你在哪里?这天怎么黑得这么奇怪?我一个人有些害怕,真想你陪在身边。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
虽然她的母亲宫尚为人歹毒,但对他们兄妹,那是疼爱有加,没有半点亏待,哪怕是卫道死后,她依旧不计前嫌,尽力对她好。
这次离家出走,主要是对娘亲面对国仇家恨的所作所为不满,但她依然是自己的娘亲。
如今突遇此变故,她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经过风雨的公主,自然而然地想起娘了,什么江湖豪情,什么行侠仗义,什么家国大义,早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