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走得急了,一不小心撞到前面的人,那人立脚不稳,一脚踩在路中,只听哗啦一声,掉进了个大坑,被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连累进去的士兵,都被竹刀竹签扎死。
“妈耶!这些下三滥的土鳖,果然阴险,在路中间布了陷阱!”士兵们大骂,更加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行到一条岔路口,忽地两侧冲出两彪人马来,正是时逢春领着人马杀到,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步惊雷大喝道,“给我杀了他!本帅重重有奖!”
那时逢春战不几何,叫声,“哎呀!人太多!杀不过!弟兄们撤!”领着人马掉头便跑!
“你!你!还有你!领军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步惊雷点了三个小将,各领一千人马去追。
那追击人马立功心切,沿路狂追,忽地左右飞出数十圆木,将骑兵撞下马来,接着射出无数箭矢,将步兵射倒一片。
“龟甲阵防守!防守!”小将指挥士兵们用盾牌二十人一组,围成龟甲阵。
“稳步前进!”小将指挥若定。
忽地只听哞哞声、蹄声滚滚而来,三头水牛齐头沿路冲来,角上绑着尖刀,身上披着厚甲。尾巴上绑着一串鞭炮,劈里叭啦地炸响着。
“又来这招!啊!要命了!”
“闪开!闪开!”
“妈呀!我的脚!”
那些士兵躲闪不及的,直接被撞散,还多一个挂在了牛角上。
时逢春、胡小海领着数千士兵随后杀到,疯狂收割,如砍菜切瓜。
再说付望举见俩儿子被杀,气冲牛斗,领军追杀弓箭手,不一会冲进一个狭长的峡谷,四周枯草丛生,朽木成堆,不禁有些迟疑。
“叔父!侄儿付虢在此!”
付望举闻声望去,只见付虢孤身一人站在前方一百米处。
“如果你今日悬崖勒马,侄儿可以不计前嫌!欢迎你归队!”付虢说道,“毕竟你是我的叔父,我们血脉相连。”
“你个狗贼,还来认我这个叔父,若不是你,我们也不至于造反,豹儿、奎儿也不会惨死!还我儿命来!”付望举不听则已,一听更是气冲牛斗。“给我杀!他是战王,罪魁祸!拿下他,大帅重重有赏!”
喝罢,一马当先挥刀向前!众军士呐喊着争先恐后向付虢冲去。
付虢一声冷笑,翻身跃到崖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付望举,别怪我无情无义了!给我烧!”
话音刚落,峡谷两头传来轰隆声,前途退路都被巨石滚木堵住,从两边崖上倒下无数硫磺松香之类,几十个火把接二连三扔下,见草即燃!
峡谷间四处刹那间烈火冲出四尺来高,干柴荒草噼里啪啦地剧烈烧起来,那数千兵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烧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付虢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付望举被大火包围,惨呼大骂不已。
“父亲!父亲!救命呀!战王!饶命呀!”付彪也被熊熊大火包围,满地打滚。
那战马在火中乱窜,冲倒数人,一头撞到崖壁上,撞得头破血流,轰隆一声倒地。
付紫菲在崖上看着不忍,一箭射去,结果了付望举的老命。
“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走!此景你不宜再看,我们去会会那老对手步惊雷!”付虢拉着付紫菲,边走边说道。
“嗯!我知道!”付紫菲红着脸点头说道。“我只是念在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忍他死得太痛苦!”
“妹子宅心仁厚!只是生在这暗夜般的乱世!”付虢怜惜地道。
“付哥哥是怪我太过软弱吗?”付紫菲怯怯地问。
“不是!我怕我杀心太重!也怕这乱世伤了妹子的心,更怕这暗夜将妹子吞没!”付虢柔声道。
“有付哥哥在,这暗夜,终将天下大亮的!”付紫菲低头轻声说道。
“有时真怀疑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妹子,哈哈哈!”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