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
“防!”吴迪又是一声断喝。众将士立即组成盾墙,严防死守。
申如宾此时也是大喝“放!”军中弓箭手听到命令,拉弓便射,数万只箭铺天盖地般罩向卫军。卫军这边虽防守严密,却也死伤不少。
“攻坚车冲击!”申如宾又是一声断喝,数百士兵推着二十多辆攻坚车快冲向盾墙。数万兵丁紧随其后。
“放车进来杀!”吴迪见攻坚车离得只有十余米了,大喝一声。
攻坚车对面的士兵纷纷让出道来,放了攻坚车进去。
“合!”吴迪又是一声断喝,避让的士兵迅补上缺口,死命将后面的兵丁堵在阵外。阵内的士兵则将推着攻坚车的数百敌军尽数砍杀。
申如宾见状大怒,大叫道,“铁链破阵!”
只见两队骑兵拉着数丈长的铁链,分两头直冲盾阵。顿时将阵形拖倒一大片!
吴迪大喝一声,“冲击!”领着众军分头冲向骑兵队,奋力拼杀。骑兵队冲势顿减。
申如宾见盾阵已破,大喜,催动全军冲击。两军交接,捉对厮杀,直杀得征尘漫天、血流成河、地暗天昏。
吴德见申如宾军倾巢而出,越战越多,料再战下去,必定全军覆没,只得传令撤退。
申如宾哪肯放他们走,大喝道,“给我死死围住,不要放走一个!”重又里三层外三层把包围圈合拢。
正在此时,徐世源受卫征命令,领着一千人马前来接应,见形势紧急,大喝一声领军冲杀下来,硬生生撕开一条缺口,吴迪大喜,领着众将士与徐世源汇成一处,奋力拼杀出去。
众军且战且走,撤至望乡关下,卫征在城头早领着数千弓箭手拉弦搭箭接应,卫征见敌军追到,大喝一声,“放!”
一时箭如雨下。追兵纷纷后撤躲避,中箭者无数。申如宾急令撤军。
双方清点战果,卫征这边折了三千来人,其余人尽皆带伤挂彩。
申如宾折了三千来人,申如朋受伤,也未伤及性命,双方战了个平手。
卫征听了吴迪的战况汇报,心中十分佩服,道,“好个申如宾,果然用兵如神!”命众军好生休整,不得轻易出战。
申如宾经此一战,对卫征也是佩服不已,“手下将领如此了得,用兵列阵出神入化,实是带兵作战以来遇之劲敌!”命向京城报捷,称杀敌一万。令各军严防死守,务要把卫征大军困死在望乡关。
兰郁盛带着封不平等随从,早已日夜兼程望云雾关而去。
兰郁盛不敢走大路,只拣小道走,行了半月,放才到达云水山,离云雾关还有一半路程。
他们上得山来,只见溪水淙淙,水雾迷茫,朽木倒伏,青苔遍地,森林里到处都是各色瘴气,白日里也透不过多少阳光,阴森湿冷,各种毒蛇爬行于树枝上、草丛间,狐、熊、野狼出没于藤蔓下、怪石中。
随从们只能以刀劈路,艰难前行,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该往哪里走,眼见得天色渐渐暗下来。
众人无奈,只得选一处略微干爽高地,烧起煹火休息。到了晚上,云水山更是阴森得可怕,各种夜行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四下里无数双闪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不知是狼是熊或是其他什么猛兽。
一个随从想是憋不住了,拉着另一随从离开众人,到一边去小解。刚尿完,转身时同伴已经不见,吓得一路小跑往回赶,没跑几步,被树根绊倒,一个黑影忽地冲出扑向他,随之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惊得四下里静悄悄的。
兰郁盛、封不平与众随从拔剑在手,警惕地望着黑漆漆的丛林。
“圣后娘娘,如何是好?估计小六和白七是回不来了。”
“把火烧大点!在四周点上火把!”兰郁盛也感到邪气逼人。
随从们将附近的树木砍倒,扩大空地面积,将火把点燃,绑在四周树上,又将断木削尖,围成栅栏,忙至半夜,方才完成。
兰郁盛吩咐两人一组,轮流站岗。
睡不片刻,被封不平唤醒。
“圣后娘娘,有情况!”
“有敌人?”
“不是,火把时不时被什么东西弄灭几根!”
兰郁盛不禁后背凉。“不是自己熄灭的?”
“肯定不是,还有好长一截呢!每次听到啪的一声!火把就掉地上了。”一边随从紧张地说道。
“把他们叫醒,大家小心!”
众随从拔出刀来,紧紧围在兰郁盛周围,那十匹马在一边站立不安,甚是恐慌,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附近。
“曾六,放两匹马出去!”兰郁盛灵机一动。
“好!”曾六领命,跑过去解了两匹马的缰绳,分别用刀背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两匹马嘶叫着冲进丛林,刚一没入黑暗中,四周树上飞出数十个黑影,直扑马匹跑的方向,片刻传来剧烈的撕打声,不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