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巡视各部时,听得入关的百姓对卫征多有不满,他们的兄弟、子孙在白虎关守卫,多被雄鲁番兵攻城时杀死,我们或可借用这股力量。”向极纯说道。
“如此甚好!你们且去提供武器,多做游说鼓动。约定我们共同起事,至深夜让他们先行难,我们埋伏议事大厅外,等卫征一出来即行擒拿,惹难生擒,格杀勿论!”
众人领命而去
,向极简担心事难成功,又修书一封,悄悄命人射入申如宾军营,请他从外响应,于午夜时进城接应。
向极纯悄悄进了白虎关逃难百姓安置处,找到前番抱怨之人,将来意说了,那人大喜,道,“请向将军放心,我们也是被逼无奈,那卫征全然不顾我等生死,躲避不出,前番我家兄弟也惨死在雄鲁番军刀下,若不是他卫征造反,白虎关怎会被侵,一切都是他的错,我们早已想反,怎奈没有兵器。”
“晚些时候我差人送来。你多联络些人,午夜起事。我们自有安排,到时拿了卫征,为你等邀功,少不得封官打赏。”
两人一拍即和。向极纯又悄悄溜出安置处,将情况禀报向极简,向极简大喜,命人将武器若干偷偷送去。
话说白虎关逃难百姓中有个叫徐世流的,乃徐世源的弟弟,极是明理之人,口头连连答应,借口出去方便之时,悄悄去告知了徐世源。徐世源大惊,匆匆向卫征禀报。
“事态紧急,请圣主作定夺。”
“可白虎关的百姓千辛万苦逃难而来,孤实在于心不忍。”卫征叹道。
徐世源心中甚为感动,道:“圣主仁义心肠!还请放心,这个交给臣去办吧,臣自有办法。”
“那好。”卫征方才放下心来,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午夜将至,徐世流喜滋滋地对领头之人道,“二狗子,我家兄弟也被我说动了,今夜领着手下与诸位一起行动。”
二狗子大喜,“如此最好,他们久经沙场,总比我们这些摸惯锄头把子的强。说实话,我心中还是有些害怕,有他们加入,我们就必定能够成功了。”
不一时,徐世源领着几百精兵到了,与二狗子等人照个面,打了声招呼,便混到人群中间,也不言语。
二狗子见状忙道,“徐家兄弟,你是副帅,我们推举你为领,你带领大家起事吧。”
“我是个粗人,只知道舞刀弄棒,听惯了别人指挥,还是你们几个领头吧。”徐世源连忙推辞。
二狗子无奈,只好说道,“也罢,只望大家努力同心,拿了卫征便好。”
这边向极简率领数百心腹,个个黑衣蒙面,手持利刃,无声无息地埋伏于议事大厅外,只等二狗子等人起事。韦常辉领着精兵二十余人,假装巡逻,往东城门而去。向极纯领着一百精兵,往安置处奔去。
二狗子见向极纯到了,喜出望外,“向将军来得正好。”
他将徐世源介绍给他,说道,“将军,我已联络了一百多人,愿意跟我起事,徐副帅也带了几百人来,今晚定能成功,还请你带头起事。”
向极纯听了,心下怀疑,眼见午夜将至,也不便多问。徐世源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向极纯会带兵前来,混战起来,难免伤及望乡关百姓,便起身道,“望乡关的百姓未上过战场,就让他们跟在我们后面吧。”
向极纯道,“这倒不必,二狗子,你们五十多人,先出去找麻烦闹事,闹得越大越好,将守卫们死死缠住,其他人随我们一起,直奔议事大厅,接应大哥。这里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大哥已与申大帅联系,只要东门一开,他们就会杀将进来,到那时,他卫征及追随者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说罢,他睛珠子盯着徐世源一动不动。
徐世源心知大帅早有准备,故作惊喜状,“如此甚好,向将军果然深谋远虑、谋划周全。到时还请将军在申大帅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哪里哪里,今后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向极简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道。
看看时候不早,二狗子领着五十多人,佯装醉酒,四处闹事,说要见大帅,要吃肉、要喝酒,不然不罢休,众守卫不明就里,见是望乡关的百姓,也不好责难,纷纷向前劝阻,那知他们一把扯住守卫的武器不放,骂他们守关不力,丢了白虎关,让雄鲁番国抢了去,骂骂咧咧个不休。
东城门外,突然喊杀声震天,向望山、邢步远、曾明平领着三万士兵,直奔望乡关东城门而来。
韦常辉正领着手下,在东城门内与守门士兵们聊天,听了大喜,大叫一声,“动手!”抽刀便向身前守卫砍去,其他人也抽刀在手,挥刀便砍。
那些守卫叫声,“来得好!”连退数步,城头忽地站起数十弓箭手,对准韦常辉等人拉弓便射,一时箭如雨下。韦常辉等人满以为胜算在握,哪料得到这一手,来不及躲避,尽皆命丧箭下。
不一时,向望山、邢步远等领着兵丁巴巴的冲至城下,大喊开门,城头上忽地站起数千弓箭手,对着他们就是一阵乱射,一时间中箭者无数,未死的躺在地上惨叫连天。
向望山肩中一箭,忍痛打转马头便逃。
曾明平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快撤!”边挥枪格挡边往回撤。
众兵丁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争先恐后逃命,只狠爹妈少生了两双腿。
此时,东城门忽地洞开,吴迪领着数千骑兵,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