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折杀小臣了,小臣尽管吩咐就是。”
“本宫不想任他胡作非为下去,三番五次劝说圣主,不想圣主不但不听,反而怪我多事,每日里只与那些狐狸精厮混!如今乱臣贼子,四处作乱,东圣江山,岌岌可危,为了圣子和社稷江山着想,本宫绝不能坐视不管。”
安如海不知圣妃娘娘本意,不敢言语,只得站立一旁静听。
“依你之见,若使圣子即位,可有良策?”
安如海听罢,心中暗喜,却不表露,故作惊惶道,“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小臣听都不敢听,哪敢有什么主张?”
“本宫请你来商议,便是将你看作心腹,不必在这里悻悻作态。圣子即位,少不得你的。”
“小臣斗胆,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还需有人相助。”
“谁?”
“国丈和太医尚独!”安如海道。
尚独从永乐宫出来,回到太医馆,心中甚是失落,将门紧闭,独自
安如海令内待用白布裹了朱心刚的尸,抬上马车,与钱其徵一道,冒雨护送至朱家,朱家上下哭声一片。安如海按卫缪之言将朱心刚死因复述一遍,称圣主十分悲伤,命新任财政大臣钱其徵代为抚慰。钱其徵将朱家人一一扶起,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圣主宽厚仁慈,体恤朱老多年来兢兢业业、尽忠报国,特赐黄金五十两,以示抚慰,若有需要,敬请找我钱某,钱某一定竭力帮忙。”
朱家人听罢,又皆跪下千恩万谢。
钱其徵吩咐财政官员帮忙料理朱心刚的后事,辞了安如海,便直奔帝库司,命人查检帝库,又连夜批阅了各项开支请示,第二日便与霍奇居商议,颁布多项税制政策,将外国商贩分等级客以重税,所有平民,无论婚丧嫁娶、喜庆宴会,一律缴纳安保税,所有平民以下子民娶妻,均须将初夜权交与当地官员,除非缴纳初夜税,又将人头税提高一成,对瞒报偷税者一律处以重刑,并将家产全部籍没……不足半月便将帝库装满,将各项开支保障到位。
如此一来,却也惹得民怨四起,更兼时至隆冬,经此盘剥,百姓生活十分艰苦,底子薄的倾家荡产也无法缴纳重税,只得四处举债,有的被逼得急了,动起手来反抗,又哪是那些五大三粗、手执刀刃的衙役的对手?无一不是被痛扁一顿后,送去矿场服苦役的,有家人四处诉苦求得钱财的,或许还能回家。大多数劳累不堪、伤病交加,最终惨死在了路旁沟渠。
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一场百年不遇的严寒席卷了大半个东圣国,只见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天地一色,惟余莽莽。缺衣少食的百姓苦不堪言,饥寒交迫下纷纷造反。一时间,各地奏折如雪片飞到京城,卫缪却依旧躲在白金宫内醉生梦死、荒淫无度。
那霍奇居借机向钱其徵狮子大开口,要钱要粮,名为筹集粮草,镇压反叛,暗地里却中饱私囊。少数下去的钱粮,又被无良军官层层盘剥,落到士兵手上的,还不够喝碗稀粥。
皇家的资金是少不得的,登基大典进展得十分顺利,葬礼也极尽奢华排场,卫缪假意护灵痛哭流涕,下诏罪已未曾劝得圣父停止斗兽,以致玄元大帝不幸驾崩,好戏做足后,又命将众圣妃赐死殉葬,可怜一众佳人,先失靠山玄元大帝,满以为任卫缪淫辱,便能保得小命,却不知卫缪只是借她们泄对玄元大帝管束严厉的不满,哪会让她们继续呆在后宫,养尊处优?
第二日,在奉天大殿举行登基大典,众臣请卫缪登基,卫缪三辞不却,登基称圣,号玄元二世,封夫人宫尚为圣妃娘娘,接受百官朝拜,滞留东圣国的众国王子也纷纷朝贺。
霍奇居请旨诏告大赫天下,并请修建新宫,令各地选送佳丽千人,以充后宫,卫缪欣然准奏。
圣妃娘娘一旁听罢甚是不快,却不便作,只把牙根紧咬,狠狠地盯了霍奇居一眼。安如海见了,心中暗喜。贾虎公奏请犒赏三军,举国欢庆三日,卫缪也欣然准奏,并将一帮家臣俱各封赏、加官晋爵。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圣主好色,那些没骨气的大臣个个借机巴结,有女儿的自将女儿敬献入宫,没女儿的也在家族里细访物色,遇有姿色好的便认作干女儿,好生调教一番,争相敬献入宫,期盼着父凭女贵。那些个平头百姓因要缴纳初夜费,哪个不肯将女儿选入宫,省得被当地官员凌辱盘剥。
玄元二世自认识人精准、用人妥当,根基稳固,乐得享受,每日只顾宣淫,哪里知道,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这日圣妃娘娘叫来安如海,轻声问道,“安如海,听说你对圣主的所作所为甚是不满?”
“小臣不敢!”安如海不知圣妃娘娘何意,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哼!你只管据实说就是,本宫并不怪你,倒很欣赏。”
“小臣不敢欺骗娘娘,小臣只是觉得圣主当以社稷江山为重,不该沉迷声色。”
“不错!本宫听得内臣议论,甚是赞赏,所以今日请你来,共商大事。”
“娘娘折杀小臣了,小臣尽管吩咐就是。”
“本宫不想任他胡作非为下去,三番五次劝说圣主,不想圣主不但不听,反而怪我多事,每日里只与那些狐狸精厮混!如今乱臣贼子,四处作乱,东圣江山,岌岌可危,为了圣子和社稷江山着想,本宫绝不能坐视不管。”
安如海不知圣妃娘娘本意,不敢言语,只得站立一旁静听。
“依你之见,若使圣子即位,可有良策?”
安如海听罢,心中暗喜,却不表露,故作惊惶道,“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小臣听都不敢听,哪敢有什么主张?”
“本宫请你来商议,便是将你看作心腹,不必在这里悻悻作态。圣子即位,少不得你的。”
“小臣斗胆,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还需有人相助。”
“谁?”
“国丈和太医尚独!”安如海道。
尚独从永乐宫出来,回到太医馆,心中甚是失落,将门紧闭,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