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忽然激跳了一下,难受的情绪一下就弥散了开来,夏蝉张开嘴大口地吸气:“他什么时候去的,走了多久了?”
“二小姐你也不要去追了,殿下去了五天了,这会也已经到了西戎境地了吧。”
“混帐。”她抓起拳头,狠狠就往矿石上一砸:“赵熙他这个混帐,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偷偷摸摸的走。”
五天,那正好是阮盛和叫她去伏树林的那天早上。
他是故意的吧,就那么怕她缠着他吗?他跟她再说清楚一点,会死吗?
“二小姐,你的手流血了。”
“甭管。”流吧,爱流就便流,心口痛得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他个不负任的东西。把苗州城丢给我,又把我的声名毁了,他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算什么男人?”她不要哭,她要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滑下来。
张云庆也抱歉地说:“九殿下这样决定,也是不想节外生枝,二小姐,九殿下是为了苍生为了百姓,我们云朝已经伤不起了,他不去也不行,丰王他有妻儿,就是最小的十殿下,上个月也刚生了个儿子。”
夏蝉冷笑:“就他孤家寡人是不是?就他什么都无所谓是不是?那我呢?他说他要娶我的,这事儿你也知道的,他在京城都跟人说我是他的人,所以他来苗州。”
“九殿下说二小姐你不是一般女子,你不会在乎声名的。”
“滚他的,谁说我不在乎,我很在乎。”
“九殿下还说阮先生是一个值得依托的人。”
“他想害我一辈子吗?他说什么我就得非那么做吗?好,他要去送死就去呗,关我什么事。”她不要去在乎,他也才不在乎了。
难受,太难受了。
什么都不想再说了,捂着痛疼的心口回到的白虎窝,谁叫她都像听不清一样,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一回家直接扑到床上:“阿娘,我什么也不吃,也不想说话,我就想躺会,天塌下来也不要叫我,好吗?”
阮氏叹了口气,默默地给她拉好被子:“睡吧。”
带上门出去跟夏妍和夏全说:“走,咱们出去吧,让姐姐安安静静的休息。”
想睡个天昏地暗,想捂着被子,什么事都不理。
从小到大,她积攒了很多的失望,很多事情她也想得开。
他忽然这样的决定,这样的不辞而别,她却是难不开,也难受得说不出来吧。
睡不着,睁着眼睛躲在被窝里,胡思乱想着关于他的事。
窗边的日头照进来,又慢慢地消失,又从另一边照进来。
一点点光沉了下去,夜黑得像会吞噬人一样。
昏昏沉沉的,似乎天又亮了。
她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吵死了,也懒得出声去阻止。
不多一会夏妍进了来,带着哭腔哀求她:“姐姐,求求你起来吃一点东西好不好?就一点,妍儿给你煮了黄米粥。”
“不吃。”她什么都不想吃。
“姐姐,这样子我和娘都很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想,我死不了的,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姐姐。”
夏妍还想说什么,但是夏蝉却有气无力地说:“妹妹,求你了,你要是心疼姐姐就出去吧,我不想说话。”
夏妍只好叹了口气出去,跟外面的人摇摇头。
阮氏也愁啊,女儿这样不吃不喝的,可怎么行呢?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
谁都知道她难过,可是,却又不知要怎么去劝她。
阮盛和自告奋勇:“姑姑,我进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