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一眼,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你这是跟谁较劲呢,有这个必要吗?”
不吃啊,她塞到他的嘴里去:“赵熙,这些事情是你左右不了的,那么你现在最要做的就是保存好你的实力,然后去思考接下来可能会生的事。”
桑果很清甜,汁水丰沛,滑下喉咙像是五脏六腑都放松了许多。
她一个一个硬塞给他吃,他皱着眉头,拦住了她的手:“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你不是说要娶我吗?要是饿死了是想让我嫁过去做寡妇吗?”
“夏蝉,你这个人还真是有点…。”
“有点什么?”
“脸皮厚。”
……她有点想暴走,赵熙还真是个直男,真有点生气啊,居然说她脸皮厚,可是又是谁说要娶她的。
“赵熙,你是不是后悔了?你现在还有机会,他们不是要杀我吗?不是说我想造反吗?你带我上京城,只要你服个软,你父皇那么喜爱你,肯定会原谅你的,你失去的东西和权势都会回来的,到时你就不会只能听着而无能为力。”
他冷声问:“谁多嘴说的?”
“别管,反正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是后悔了。”他说:“我不该跟那丫头说你是她的主子。”
挺好的,一转身,把他卖个底朝天。
她有些点想笑,原来他是后悔这个啊,不过有点晚了,他培养出的人,都很听他的话,即然他说了她是主子,那么给了她的人,肯定听她的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收了。”
他白了她一眼:“看来你头不痛了?”
“痛得死去活来那么久,也该好了。”
他也长叹了口气:“也许只能等吧,反正现在哪儿也不能去。”也许父皇会很快下旨让他再去将中州夺回来。
“张云庆说你受伤了,哪儿伤,给我看看。”
他瞧她一眼:“不必了。”
“殿下。”外面有人叫。
“进来。”
护卫进了来,双手呈上如筷子般粗细的东西:“殿下,找到了这些。”
夏蝉一看,是子弹呢,足足五。
昨天晚上昏迷前,她也听到了枪声。
“这些东西,给我吧。”
“你也有枪?”
“我没有,但是我想留着,也许有用的一天,而且我告诉你一件事,这东西用一个少一个,那个人慢慢地徒有枪没有弹,也不足为惧了。”
他大方地都给了她:“即然头不痛了,那准备一下出,今天巡完之后便回去,三天之内,针对现在,你给我一个比较好的建议。”
这,赵扒皮啊,也不让她休息一下?三天就要让她交方案。
不过这一路走来,她大约心里也有了个数,再好好思虑一下,给他提一些建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