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他的东西再好她都不要,她只要回她的。
“你再看看。”他说。
夏蝉眯起眼,终于瞧清楚了,宝石戒里侧,淡淡的银光,是她的空间戒指。
“那个人来了。”他说:“他若看到你这东西,只怕会抢。”
夏蝉倒吸了口气,从他的手心里拿起戒指,指腹触碰到他温暖的手心,那暖意竟从指间传到心间,胀痛的脑袋似乎也削减了些不适。
右手放在戒指上面,她能看到里面的东西无缺。
“在我眼里,它就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无任何意义,便是对我再重要,我赵熙端也不会这样趁人之危抢夺。”
夏蝉有些气弱:“抱歉。”
赵熙也并未生气,而是道:“这样的警慎心思,还是好的。”
“你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无妨,有些擦伤吧。”他说。
可是她还是想看看,昨天晚上应该打得挺激烈的,他居然都会受伤。
解开他手肘处的纱布,看到有一大片灼伤的地方,有些眼熟:“子弹擦伤的?”
“子弹?”他奇怪地问:“是什么东西?”
“那个人是不是开枪?”
“对。和上次一样,很响一声,我明明闪过了,但是…那东西着实是厉害得紧。”还是将他给伤了。
“它威力很强大的。”她用水给他清洗了一下创口,幸好只是灼伤了片皮肤,并没伤得很深,上了些药粉再给他包扎好。
垂目看着他有些污脏的手,她很认真地问:“赵熙,你需要我去帮你对付他吗?”
如果他说需要,或者他是这么想的,她都会去。
现在赵熙最大的威胁,也就是那个拿枪的人,别的刺客对于他来说,并没有这般食寝难安
赵熙却说:“不用,我都只能避着走的,你去送命有何意义?”
她感叹地一笑:“你也有点看不起我啊,赵熙,不瞒你说,其实我很厉害的,只是现在头很痛,看起来比较弱鸡而已。”
“你就算是风头强劲,也没这个必要,我还要将苗州交给你打理呢?”
她瞪大眼睛:“啊,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把苗州交给我?”
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思来想去,交给你我放心。”她虽是女子,但是思想新颖,勇敢有能力,仁慈又不会只有妇人之见。
“赵熙,我可是流放之身。”交给他,他是真心大。
她虽然没参与过太多勾心斗角的事,但是她也看过,听过一些,他这样做朝堂之上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就会死死地抓住他的弱点,拼命地踩。
“我清楚,但是我觉得交给你会更好,走了这么久,所见,所闻,你心里也清楚,当然,我也会派人来协助你。”
“赵熙,恭王府的人都想我死呢,你用我来治理,你这不是明摆着跟恭王作对吗?你还想独善其身,你还能不理俗事吗?”
“你以为明面上的风平浪静,就真的静吗?他要杀的,何止是你一个。”他神色黯然地看着破草屋子,一会儿又坚定地说:“我如今也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好吧,你敢交给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但是我倒是想问你,在苗州城你有多大的权利?”
“苗州是我的封地,我,就是这里的天,一切皆能说了算。”
“苛捐杂税呢?还有地方官员呢?”
“由得你作主,我想年后我可能还会去守中州。”父皇现在是气,但是也会知道中州的重要,到时想必还是会让他去镇定的。
“行啊,你敢给我,我就敢接手,给我二年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的封地大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