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怎么能接得回去呢,这个我可没办法啊,我只能先给他止止血。”
“他不能写字了,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啊,蔡郎中,我求你了,你救救长风,救救我们家吧,我给你磕头了。”
她真的跪了下来,重重地给蔡郎中磕头。
蔡郎中很无奈:“就是把头磕破了我也没有办法啊,你听说过谁断了手还能接回去的?”
慌乱中夏老太太忽然说:“快去找夏蝉。”
“对,找小蝉。”夏伯母拉着夏长风:“长风,快走,我们去找小蝉。”夏蝉那么厉害,说不定有办法的。
“娘,小蝉她喝醉了。”
“醉了也得给我醒来。”夏老太太使力地用拐杖捶着地:“长风的手指,必须接回去。”
一帮人过了去,阮氏开了门:“大哥,嫂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夏蝉呢?”夏老太太挤了进来怒叫:“快叫她出来。”
“小蝉她喝醉了,在里屋睡觉。”
“这个时候她倒还有心思睡觉,快叫她起来把长风的手指给接回去。”
阮氏也不急,只是淡淡地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小蝉办不办得到。”
进了去,轻轻摇醒夏蝉,柔声地说:“小蝉,小蝉。”
夏蝉迷糊地睁开眼睛:“娘,什么事,我好困哦。”
“你长风哥的手指断了,你能不能接回去。”
“手指断了要接回去可难哦,我又不是专业的医生。”
“你办不到吗?”
“我办不到啊,娘。”她转个身继续睡。
阮氏又出了去,淡淡地跟他们说:“小蝉说了,她接不了。”
“不行也得行。”夏老太太喘着气叫:“长风断的是右手食指,要是接不好,这一辈子就不能拿笔写字,那就毁了。”
阮氏眼里滑过一丝惊讶,抬头看了一眼夏长风。
他镇定自若,不似旁人那般又急又慌。
“给我一盆水,我去把她给泼醒了,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一个女孩子喝什么酒,还真是没半点教养,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哪家青楼的姑娘。”
“小蝉她不骗人,她说了不行,她就不行,母亲,你不喜欢她我不勉强你,但是你这般抵毁她,你可对得起她对你的孝敬。”
意外地,阮氏很强势地拦住了,就不给夏老太太进,让后面跟着来的族人看得都傻眼了。
一直以来阮氏都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夏老太太让她往左,她不会往右,现在居然这般硬气。
“不行也得行。”夏老太太更凶:“阮秋雪,我不知道你们一家子存的是什么坏心思,明知道长风聪颖好学,却故意让他来喝酒,要不是喝了酒他会伤到手吗?这都怨你们,要是能接回去,这事我也就罢了,要是接不回去,我绝不善罢甘休,我豁出我这条老命了。”
“祖母。”夏长风赶紧拦着:“这不关小蝉她们的事,酒是我喝的,手是我自己伤的,跟她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要在这里蛮横不讲理了,这也许就是命,我认,我也死了心踏踏实实一辈了流放在这里种田。我知道你事事为我好,你老放心,只要我有口吃的,我绝不会让祖母你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