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绝对有问题!
“刘秘书你不是送林记者去宿舍了吗,怎么来警卫处了?”
刘秘书一脸郁闷的看向谢钦:“谢副总工,林记者说突然想起来一些重要的事,想跟秦经理说一下。
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带他过来了。”
谢钦连个眼神都没给林川,对着刘秘书嘱咐道:“你跟紧林记者,别让他乱跑,我去叫秦经理出来。”
黎岁桉和秦经理在陈长的审问室外间,万科长把这两天的记录拿给秦经理看:“别人都审的差不多了,只有他和董学仁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
陈长把责任都揽下来了,但是经过我们调查他没有作案动机。而且去县里送东西,好像也只是无意间给别人带信儿。
董学仁的嘴更硬,到现在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黎岁桉从秦经理那接过陈长和董学仁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黎岁桉琢磨出来个馊主意小声说道:“万科长我有个办法,不如试一下?”
过了不大会儿,黎岁桉坐在了董学仁的审讯室。
万科长和谢钦都在外间,时刻关注着屋里的情况。
大半夜的有点凉,审讯室有些阴冷,谢钦还特意给黎岁桉倒了杯温水。
黎岁桉进屋后坐在董旭仁对面的椅子上,嘴唇捋着缸子边时不时的吸溜一口。
还出‘啧、哎’的声响来,还说了陈长的名字。
最让董学仁受不了的是,黎岁桉还用一副‘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刚过十分钟董学仁就受不了了,率先开口:“黎岁桉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黎岁桉放下搪瓷缸子,眼皮都没抬慢悠悠的说道:“我来告诉你一声,陈长的判决下来了。”
果然,董学仁听到这话后剧烈的挣扎了几下。
“你、你说什么?”
黎岁桉顺手从兜里拿出小剪刀,边修指甲边说道,“你又不是没听清,还问什么。
因为陈长去县里时,带出了机械二所的一些数据资料,和警卫换防时间。
接头的人万科长他们已经控制住了。
罪名坐实,一粒花生米后陈长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外间的万科长和谢钦紧张得很,两人一直守在小窗前面盯着看。
董学仁听到这个消息后,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眸,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他沙哑着嗓子问:“你说的是真的?”
黎岁桉瞥了董学仁一眼,嘲讽道:“我骗你做什么?自从出事后都一个星期过去了,你什么都不肯交代。
陈长一口咬定事情都是他做的,就算事情有疑点,那这个锅总要有人来背。”
黎岁桉修完指甲,又掏出来把瓜子卡巴卡巴的嗑了起来:“我还真没想到,陈长对你还真是用情至深。”
董学仁手上带着手铐,身上还绑着铁链,他猛地想起身弄得身上的东西哗啦哗啦直响: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董学仁满脸的不可置信。
黎岁桉一副讲故事的模样娓娓道来:“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听完黎岁桉极为详细的描述后,万科长和谢钦在外间,尴尬的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