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又从琥珀王那里拿力量?”
“诶?大概是我比较讨人喜欢吧。”爱莉希雅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醒了之后身上就有了金光,感觉自己的脸皮更厚了!
琥珀王是慷慨的,来面见的人或多或少都获得了一些感悟,阮梅醒过来之后有点茫然。和当初黑塔一样,琥珀王对博识尊的好感一般,对天才俱乐部的成员也更多是让她们明白盲目的追逐知识只会魔怔。所以阮梅过了一会后,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萝丝啥都没捞到,有点不开心,当年就属您锤的最开心,现在过来了也不知道还过来点什么——当然萝丝可不敢当面和琥珀王说这话。那三个短暂的琥珀纪在记忆里占据了深刻的地位,痛到繁育都想抛弃命途求生了。
列车组的人也或多或少都有些提升。尤其是擅长使用宝石魔法的凛,虽然没获得令使的力量,但也从琥珀王那里薅了一颗基石回来,把这姑娘高兴的。大家整理了一下情绪,重新一同朝着琥珀王行礼。
琥珀王收回了视线,手中还握着锤子,依旧千年如一日的筑城。如果大家不是已经都有了各自的信仰、命途、目标,光是看到这一幕,大概就会被琥珀王感染,化成为筑城者的一份子,全身心的打灰。
“琥珀王同意你们的请求了,人可以上去,但是星穹列车不能上去。”
亚历克斯看向姬子解释道:“琥珀王说,外面的确有阿基维利的遗产,甚至在毁灭危机时还短暂的复活过。”
亚历克斯从琥珀王口中已经知晓,当初毁灭危机时支配之主没有任何干预,是因为被阿哈干预了,祂强行燃烧了一些星神的力量,防止支配之主的干涉。
“但是已经燃烧殆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看,阿基维利是挥“余热”,帮助了宇宙众生。亚历克斯说道:“但以阿基维利的心脏为核心的列车,会感应到残留的力量,依旧可能会失控的冲出去,所以,琥珀王说,如果不想它一锤子把列车砸扁了,列车就别出去了。”
随后,这群特殊的旅客,在克里珀的庇护下越过天彗星墙、亚空晶壁等层层封锁,终于窥探到了墙壁外面的世界。
茫然。
即便亚历克斯已经提前打好预防针,但真的看到黑暗降临的瞬间,大家脸上还是情不自禁的感受到茫然。看不见任何星辰,看不见任何存在,但却无法想象着黑暗到底笼罩了多少范围,他们所生存的宇宙是否只是其中渺小的一部分。这种怪异的感觉,让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茫然。
“这就是墙壁外的世界。”姬子张了张嘴,除了黑暗,她还感受到那极度的危险,仿佛在阻拦一切生灵的靠近一样,但就如同当初的阿基维利那样,姬子也感受到这种不可知所带来的刺激,那种想用开拓光芒照亮全部的黑暗的冲动。
“知识、法则、定律不存在的世界。”黑塔深吸了一口气,她所学所掌握的一切,一旦踏出墙壁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哪怕是最为基础的物理学都在外面失效了。
“好像有东西过来了。”三月七立马大喊了一声,过了一会后,真蛰虫的虫群大军贴着墙壁摇曳过来。和平日里所见的真蛰虫不同的是,这些虫子身上的武器更加的锐利,散着一种不祥的气息,而且每一个都伤痕累累。
“卡兹。”
阮梅第一个复刻的碎星王虫。亚历克斯抬起手招了招,碎星王虫就飞了过来贴贴,直到靠近后,人们才能现其身上的伤痕是多么的骇人,可以说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了。
“都是古兽造成的吗?”
“嗯。”亚历克斯抬起手,一些富饶之树上产生的食物就出现,他喂了下虫子后说道:“我派他们在墙壁外面警戒,不过,说是警戒,其实它们也没能力自己巡航,必须在庇护下行动才行。毕竟古兽的数量难多了。”
“就比如现在……”
亚历克斯指向前方的黑暗,道:“正有亿万万头古兽,待在阴影中随时准备对我们下手。”
随着亚历克斯的话语落下,黑暗似乎凝结成了实质涌动了起来,其余人身上纷纷感受到恶寒,那些不可见,甚至存在都格外怪异的古兽们,正在对在场的所有人散着浓郁的恶意。
再往前踏出一步,就是永劫不复的深渊。众人们现在才感受到,克里珀到底在防御着什么样的怪物。
“亚历克斯,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丹恒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他却有一种很哀伤,很想哭的感觉。
其余人也纷纷奇怪的看向丹恒,而亚历克斯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身为后人,你也该见见。”
正好可以尝试一下,亚历克斯将借助希佩的中转,让丰饶的力量和繁育残留的力量庆幸组合在了一起,他的眼睛瞬间变成了金色,而就在这一刻,一道金红色的光芒从黑暗中复现,在众人眼里,黑暗好像是在逃避一样,让这金光越来越大,最后露出了全貌。
果然可以。转换为不朽的力量后,可以和不朽留下来的身躯短暂的共鸣,进行简单的呼唤。亚历克斯抬头看着翱翔而来的巨龙,祂的身上早已经布满了血痂,金黄的身躯如今已经变得污秽不堪,但即便这样,当那以光年才能丈量的宏伟身躯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无人不感受到震撼,丹恒更是眼中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是众龙之父,不朽【龙】
刚才还在吃饭的真蛰虫群,现在已经过去清理龙身上的伤口,祂就静静的漂浮在那,如同一个死物。但即便死了。
不朽也永不朽。
亚历克斯没有解释不朽为何在此,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回去吧,再待下去,兽之王就要来了。”
见到不朽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远眺阿基维利最后之地都没有不朽的出现令人震撼,回到列车上后,大家似乎都有些心事。而亚历克斯笑了下,道:“去下一站吧。抓紧时间。”
丹恒看了眼亚历克斯,最终还是捏紧拳头。虽然他说是和过去告别,但他同样明白,不朽的意志就在血液中流淌。哪怕是仅仅是瞻仰了一下先祖,但他此刻也感受到自己生了改变。
“丹恒,没事吧。”
凛走过来看了看丹恒,作为列车中的正常人,两个人还算有点交情。
“我没事。”丹恒摇了下头,道:“只是意识到,自己还有许多路要走。”
他感觉到一种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