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起来,咬住下嘴唇,“你要做什么?”
他贴着她的侧脸,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间:“不做什么。”
半个时辰前,她嚣张地戳破他的心思,肆无忌惮地逼他直面,可就在他要将一切都说清楚的时候,这个小东西却忽地大喊起来。
说让他赶快下命释放阿琅。
亏她还记得阿琅。
闹起事来,不计后果,也就吃准了他宽宏大量不会与她计较。
他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本想让人去椒殿取来衣裙替她换上后,送她回去。
他已经吻了她很多遍,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印记,按理说,应该到此为止。
可是——
美色误事呐。
太子舔着她的耳朵,问:“桃桃,告诉孤,到底哪里难受?”
她羞涩垂眸:“不难受了。”
太子侧过头,轻轻掰过她的脸,重新吻住:“既然桃桃不记得哪里难受,那就让孤帮桃桃记起来。”
她根本无力挣扎。
四肢发软,任由他逗弄。
感觉太过强烈,她又太过敏感,得不到满足的情绪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他在她唇间叹口气:“怎么又哭了,跟水做似的。”
她哭哭啼啼:“我是不是水做的,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太子轻笑出声。
不单单她难受,他也很煎熬,从背后逗弄她亲吻她,他是用强大的毅力坚忍着,才不至于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
她这副身子,青涩敏感,他需得花上一段时间,先让她适应,而后再……好好疼爱她。
太子躺下去,将她翻个身,让她趴在他身上,怜惜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小东西,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害臊。”
她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听他心跳如雷,一下一下,全是对她的悸动。
忽地她开口问:“你瞒了很多事,没有告诉我。”
太子一手揽着她,一手枕在脑后。
拔步床边的镂空香囊流苏随风飘动,他盯着那一点子看,轻声开口:“对,瞒了很多事。”
她问:“那你现在要告诉我吗?”
太子:“你想听吗?”
她点头:“想。”
太子笑了笑。
他知道,她大概是从阿琅那里知道了,又或是想起了什么,她心中有数,却还是要来问他。
她就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而已。
太子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全无平日的冰冷:“孤救过你两次,第一次,你答应孤,要以身相许,孤看你傻乎乎的,所以派阿琅前去守着你,第二次孤救你,你却误将信王认作救命恩人。”
往事自他唇间缓缓说出,他终是说出从前装作毫不在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