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两人的十指相握。
她摇他“你给不给”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道,兄长的软肋在哪。
他的软肋是她,而兄长的软肋,是他。只要是他说的话,兄长不会不从。
他已经支撑不住,哪里还能拒绝她。却还是嘴硬着抛出一句“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她瞬间收回所有的温柔,高声喊“来人,送客”
云容立马捂住她的嘴“你放心,我会同兄长说清楚,让他助你一臂之力,只听从你一人的命令。”
她心满意足地扬起眉梢,抬起一只手悬在半空,示意他凑近。
云容皱眉,最终无可奈何地弯下腰去,乖乖地凑到她手心边。
她冷漠着脸看他“我问你,以后我是你的谁”
云容“我的阿寐。”
她凝着眉,“不对,重新答。”
他望她精致的眉眼,满是高高在上的尊贵气派。过去他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如今全反过来了。
他也有过她这样的神情,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片刻。
云容伏下身,沉沉唤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寐做完月子,重返朝堂。云家的势力,正如云容承诺那样,尽数听从她的使唤。
御书房议完事,云成悄悄拦住她。
她一回身,望见云成忧心忡忡的面容,他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你善待阿容,我会为你赴汤蹈火。”
她笑道“我会的。”
她将后宫的琐事全都交给云容打理,每个月见他一次,从不多见。
她给了他一点希望,他守着这点子虚无缥缈的希望在深宫度日。
不多时,萧衢也来见她。
他没有问她私会的事,他只问她“日后若你如愿,登上帝位,男宠几位,要找什么样的”
她已经好全,饥渴了一年的荒地并不介意甘露的滋润。
她知道他积了情绪,是以安抚道“我若为帝,男宠只有一位。”
彼时他已经深入敌营,面上却端得冷漠肃穆“是谁”
她咬了他的耳朵“姓萧的。”
从皇后到皇帝,虽有史例,但路途艰险,困难重重。
有皇帝的承诺算不得了什么,还需要民心所向,需要朝堂的支持,这一切的一切,至少需要数十年的时间铺路。
他一点点告诉她,未来的路有多难,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身子翻过来。
她面色晕红,彻底沉浸在欲望的蜜海中。
他已经学会不再问她关于皇帝的事。有些事情,他无法同皇帝比,但有些事情,皇帝也无法同他比。
他只是得到了她的身子,还没有得到她的心。
皇帝给她的快乐,和他给她的快乐,截然不同。
萧衢冷峻的脸犹如刀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严,在床榻间展现得淋漓尽致。
大概是久别重逢的兴奋冲昏了脑袋,他终是忍不住问出口“你爱不爱我”
她微愣数秒,继而缠上去,媚眼如丝“做快乐事,何必问爱不爱”
萧衢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他抱紧她往自己怀里扣“但愿余生皆是快乐事,从此不再问前缘。”
他已经想好。
男人总是问爱不爱的,很小家子气。早就做好的决定,不会因为她的回复而变化。
她将身子给他的那天,他就知道,这是条不归路。只是,这条路再艰难,他也会勇往直前。
大男子大丈夫,一生只得了这么一个心爱的人,怎能不为其废寝忘食出生入死。
做上皇后宝座的第二年,云寐正式开始了她轰轰烈烈的掌权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