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刀问得直白“你是担心他无法满足你吗”
少女双手撑起下巴,“还好,毕竟我们俩又不是都残了。”她朝他眨眨眼,“但要是他好起来,我会更高兴的。”
她说完,眼波一转,重新唤他的名字“对了,白刀大人,你是不是忘记告诉我什么重要事了”
白刀呼吸一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劫点的事了”
上个世界,念在她是新手,他特意用特权免去上个世界的劫点,每个任务者刚开始在任务世界游走的时候,几乎都会受到任务世界的排斥,这个劫点,是任务者无法控制的事,必须渡过去,才有可能顺利完成任务。
他的特权只有一次,所以从这个世界开始,她必须独自面对劫点。如果她运气好,也许会在后面遇到没有任何劫点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的劫点,已经产生。
少女不慌不忙地说道“早在先前开天眼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小皇帝上一世死在二十岁的原因,是因为他企图用一个秘密要挟当时气焰甚盛的祁王,那时祁王已经得了嫁妆,早已招兵买马手握重兵,就差一股谋逆的勇气,小皇帝要挟他,他如何能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了机会毒杀小皇帝,嫌不够,又用绳子将小皇帝的脖子都勒断。”
白刀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小皇帝一早就知道你是前朝遗孤的事,先帝临死前,留了这个秘密给他,好让他日后能够以此牵制言家,哪想得到,他没有用这个秘密牵制言家,反而拿来牵制祁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威胁过言喻之。”
这个世界的劫点,就是宿主的身世之谜,一式两份,一份藏在嫁妆里,一份藏在小皇帝那。
少女直起身子,“想知道小皇帝为什么不威胁言喻之吗”
白刀诚实地点头。
少女凑到他耳边“等我进了宫亲自问一问小皇帝,再告诉你。”她顿了顿,笑道“我知道,小皇帝手里,有能治好言喻之的药。所以我要去拿药,顺便彻底销毁我的身世之谜。”
白刀皱紧眉头,被她的大胆震惊,她的秘密被人捏在手里,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要知道,刚开始她得到管家权利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烧了嫁妆里的秘密。
他原以为她会恼怒地瞪他,埋怨他为何不提早将劫点的事告知。却没想到,她半点慌张神色都没有,反而要趁机去拿药。
少女看出他的疑问,笑道“事情来都来了,一味抱怨又有什么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胜利的果实永远都只属于临危不乱直面人生的人。”
白刀点头“很好。”他需要的,正是她这样处变不惊果敢决绝的任务者。
遁入白雾的时候,他听见她问“你今天好不一样,话很少。”
白刀已经远走,轻声嘟嚷“不是你嫌我啰里吧嗦的吗”
她说干就干,第二日,自请入宫伴读,太后当即应下。言喻之听到消息的时候,连忙到院里找她。
少女正在指挥下人收拾行李,带了一车的衣裳与饰,全是他送她的。
言喻之屏退所有人,气冲冲地一手拽着她,一手推轮椅,差点跌下来。少女及时扶住他,温言软语“兄长,莫要动怒,对身体不好。”
言喻之问“是因为我昨天的举动吓着你了你竟要躲到宫里去做公主伴读”
少女摇摇头。
言喻之不信,他握着她的手不放,问“因为我反复无常说了想要你,又说让你忘记阿婉,你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逃开只要说一声,兄长改,兄长全都改。”
少女眼神冷静,她回望他,一字一字道“阿婉不是想逃,三个月后,阿婉会回来,完好无缺地回来,兄长耐心等着阿婉,好不好”
他怔怔凝望她许久,最终认输投降。
他哪里能对她说个“不”字。她在他心里横行霸道,他对她,束手无策。哪怕今天她说她永远不回来了,他也无法阻拦她。
折断羽翼关起来吗那是掠夺者的无耻做法。
他不是她的掠夺者,他要做她的守护者。
言喻之强忍内心剧烈的悲痛,一点点掰开自己的手指,好还她自由,“在宫里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就派人告诉兄长,兄长会尽量为你安排。”
她伏在他腿上,“兄长,这三个月,你可能喝不到甜药了。”
言喻之苦涩地牵唇一笑“没关系,苦药已经算不得什么。”
他是在说她离开言府进宫伴读的事。比苦药,苦上千倍。
少女抬起脑袋,趁他悲伤至极,学他昨夜的模样,冷不丁捧住他的脸,毫不犹豫吻上去,从嘴角亲起,一点点,挪至薄唇中央。
她在他唇上细细低语“这样做,兄长会不会觉得甜一点”
言喻之呆住。
她抱紧他,温柔嘱咐“兄长,阿婉走后,记得好好吃药,莫要嫌药苦。”
不等他反应过来,少女已经抽身离开,她朝外而去,站在花藤架下冲他挥手告别“兄长,等阿婉回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