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痛苦地捂住心口,“什么始终如一,什么用余生证明,原来都是骗人的假话。”她眸中水光点点,黛眉紧蹙,无情地指责他“你既喜欢我六妹,何苦又来招惹我。”
祁王快要被逼疯。眼见他就要和心中佳人双宿双飞琴瑟和鸣,却猛地被人搅合,还安上了一个奸淫的罪名,当场被佳人抓奸,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阿婉,你听我解释。”
言瑛抱住他的腿,“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毁了我的清白,就得娶我。”
祁王怒吼“我没有我贺灵均与人欢好,从不用强,但凡与我欢爱的女子,哪个不是心甘情愿”
话未说完,祁王怔住,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老底掀出来,他呆呆地望向少女,“阿婉,不是这样的,我”
少女哭得眼睛都肿了,“我明白了,你的深情,果然全是装出来的。”
祁王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他是和许多女子欢爱过没错,可他从未爱过她们,她们只是他的泄工具而已,遇到言婉,他才真正将心交出去。
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跪在地上问少女“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
少女哭着摇头,“你是个采花贼,我如何能相信你”
言瑛在后面附和“对,就是个采花贼。可是没关系,王爷,我愿意嫁你。”
祁王气血冲头,无数种声音在耳边交织,忽地他直直地站起来,疯了一样扑向言瑛,往死里掐她,“都是你的错,你为何要来我屋里,肯定是你设计陷害我,我就是做太监,也不会娶你”
言瑛吓得花容失色,试图推开祁王,可是祁王的力气太大,她压根无法还击。
“救命救命啊”她先是看向祁王,希望他能清醒点,可是他已经完全魔怔,平时斯文翩翩的人,褪下伪装,百无禁忌。
言瑛往屋门的方向伸出手,“四姐”
她本以为会看到言婉惊慌失措的样子,却只看到言婉淡定自若的模样。言婉脸上还挂着泪,可是她的眼里全无刚才显露的悲伤绝望。
津津有味。言婉正津津有味地扫向她,目光饶有兴趣,仿佛在看什么好玩的事。
言瑛瞪大眼,细瘦的脖颈卡在祁王手里。祁王想要置她于死地,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言瑛短暂的王妃梦尚未启程,就已经消失,连带着她的生命一起,散在风里。在言瑛窒息的最后一刻,她望见少女离去的身影,轻快愉悦,嘴里哼着小调。
小调的旋律言瑛很熟悉,每次她欺负言婉,就会唱起童谣,以至于言婉一听到童谣就会瑟瑟抖。而现在,她却被埋葬在自己的童谣里。
祁王在言家园林杀人的事很快传遍安城。那日赴宴留宿的人回忆起当时情景,说“祁王跟个疯子一样冲出言府,言家的人推开房门一看,六姑娘躺在地上,衣衫不整,脖子已经被扭断,死状极其凄惨。”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祁王杀的,还是言家的姑娘。在言府行凶,杀言喻之的妹妹,无论哪一点,都够他死一万次。
祁王被打入天牢贬为庶人,入天牢的时候,据传人已经疯了,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匕,挥刀自宫,整日喃喃念叨“阿婉,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你得信我。”
言喻之听闻后,立刻派人拔掉祁王舌头,下令不准任何人提及祁王示好言婉的事。
府里出了命案,言喻之每日提早回府,担心言婉害怕,夜里守着她睡。
少女披着衣服躺他腿上,再无过去的忌讳,一双手软软地圈住他,听他柔声哄她“阿婉不怕,有兄长在,就算是厉鬼也不敢近身。”
他大概是以为她阖眼睡着了,伸手抚摸她的乌,叹道“你讨厌谁,跟兄长说一声便是,何必亲自动手。”
少女依旧假寐。
言喻之低头拨开她额前的碎,吻了吻,“无论你怎样,兄长都会护着你。兄长早就说过,就算你杀掉所有的人,也不会怪你,你怎么就算不肯信兄长呢。”
他的唇印上去,自她的眉眼缓缓滑过,最终落在她的唇间。
香软啊。她从里到外都是甜的。他的阿婉,果真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
他亲了第一下,还想亲第二下,吻着吻着,整个人情迷意乱,根本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忽地少女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推他“兄长你在做什么弄得阿婉好难受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