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师妹努努嘴“大师姐不喜与外人搭话,为人严厉,但我还是更怕大师兄。”
“上次蝶依师妹问大师兄她的新裙子好不好看,大师兄说除了斗法时容易多绊几脚之外毫无用处。”
“他还说我根基不稳,气息虚浮。”
“还说我持剑的姿势不标准,最好去竹林站一宿。”
童孝在一旁听得都快笑了,感情这位大师兄是个说实话的主。
这时候一抹蓝衣御剑而至,温钰出现了“大师兄修的是至真剑,说的当然都是实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去去去快去修炼,在这嚼什么舌根。”
众师妹们被他一扰,花蝴蝶一样飞走了。
童孝行了个标准的后辈礼“见过二师兄。”
温钰摆手“好说好说咦,这才拜师一日,你竟然已经引气入体了其余的小师弟们还在纠正打坐姿势呢。童师弟,你的修炼度可以算天资卓绝啊”
童孝了然,他可是有化神老爷爷随时指导的,练的都不是上清道的心法。
“那我是最快的么”
温钰“那倒也不是,我记得大师兄当初引气入体只花了半个时辰。”
童孝我谢谢您嘞。
莫名其妙两人就并肩而行了,一路上温钰到处和人打招呼,童孝心情不算好,只想着赶紧弄点东西吃。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饿得就很快,看见什么都想吃。早上看到路边野蛮生长的猪草差点扑上去。
温钰忽然耸耸鼻子“哎,你闻到了没,哪里传来一股猪圈的味道。”
童孝什么猪圈,神经病他此刻只想着离这位温二师兄远点。
端木馨对于师门中人的注视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目不斜视,陪着白溯一路来到执法堂。
这地方是处置犯错弟子的所在,大到夺宝杀人,小到偷窃丹药,就和凡人界的衙门差不多,外型上也廊角飞檐,像座宝塔。
见他们到来,一名穿着滚金边锦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出来,寒暄着“白师弟你来了,今日又要麻烦你了。”
“金师兄客气了。”白溯好脾气地微笑。
这金掌事也是金丹初期修为,虽然师兄弟相称,但他年岁却要比白溯大上好几轮,这些人天资不够,修到头也难登大道,于是就在门派里老实做个管事安享晚年,也吃得满嘴流油。
金掌事还想说什么,见端木馨在旁边目光灼灼,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赶紧起手施礼“白师弟快请进。”
两人进到执法堂内,这里头可没有外面那么华丽,光线昏暗,每一个隔间都有个等待审讯处罚的弟子。
金掌事两手掐诀,以特殊手印打开木门,指着里头的人“此人偷窃了师弟的符与丹药,但是拒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在他洞府中找到证据。”
端木馨望向那被捆仙锁定在椅子上的男人,后者满头冷汗地望着白溯,梗着脖子道“不是我干的,你们污蔑我”声音里都透出恐怖。
白溯表情丝毫不变,他点点头“他在说谎。”
男人一咬牙“我没有说谎,不然你们可以去我洞府里搜,就算掘地三尺没有就是没有,我是清白的”
白溯转头平静道“赃物就在他洞府的地下四尺。”
男人金掌事大喜“至真剑果然名不虚传啊,来来来,后面还有”
“此人故意在外出时暗害同门。”
“此弟子猥亵后辈师妹。”
白溯不管面对何等谩骂和凶神恶煞,始终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薄唇一启。
“他在说谎。”
“他也在说谎。”
他的平静逐渐把受训弟子给逼疯,当对手岿然不动,心理崩溃的就是自己。
有人终于受不住了大喊“啊啊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金掌事饶了我吧”
白溯“依然在说谎,他下次还敢。”
端木馨在一旁看着那些弟子们垂死挣扎、涕泗横流,有的还以头抢地,默默站远了些。
不管看几次都令人震惊,至真剑道的恐怖指数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幸好她和大师兄从来不说假话。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