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想就尴尬,尴尬的能挠出三室一厅。
女人气呼呼的将竹椅放倒,成大字形瘫在竹床上。
望着头顶上繁密的星空,女人莫名觉得心口空落落的。
她比谁都清楚国家考古队为什么将那条路线称呼为赤珠线,是那个人,那个人笑着将她的乳名说给国家队的人听了。
那时的她非常生气,闷在时间胶囊里好几天没搭理那个人,她在想,那个人故意喊她小赤珠,肯定是在笑话她被几个哥哥宠的无法无天。
她有改的
她现在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跋扈刁钻的小屁孩。
想着想着,一颗流星从头顶划过,女人脸上浮出一抹思念神情。
好想那个人。
和国家考古队分别后,风红缨摇着铜铃,慢悠悠的往珈九村的方向赶。
去边境线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回来时愣是花了半个月。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休息,风红缨立马去报社报道。
望着面前晒得黝黑的小姑娘,淮子洲捧腹大笑。
风红缨之前黑是黑了点,但没现在黑,现在的风红缨,又黑又瘦,好不可怜。
捏着淮子洲得出差体恤金,风红缨撇嘴走出报社。
骑上小毛走出老远后,风红缨脑海里依然回荡着淮子洲向她透出的那股怜悯和心疼眼神。
啧,这男人不会以为她变成这幅鬼样子是在边境线上吃苦了吧
瞥了眼晒得黑红的精瘦胳膊,风红缨嘴角微翘。
管他呢,就让淮子洲误会去吧。
她总不好说她晒成这幅鬼样子是因为她一时玩心大,然后绕着沙漠几个绿洲玩了一圈,为了吃遍无边沙漠中的美食一不小心晒伤了
也不知道是谁长嘴去外面胡邹邹了一把,出差归来调休的风红缨正搁屋里和原身说拜拜时,附近的村民纷纷抱着自家产的瓜果敲响了风家院门。
“红缨呐”
是风红缨之前设在珈三村监视李官的阿坊。
阿坊抱着她娘养得大母鸡,扯着嗓子吼“你在家吗我和乡亲们来看你啦”
准备点下系统界面是否离开本世界的是的风红缨“”
时间胶囊里的赤珠噘嘴哼了哼,傲娇道你待会再离开吧,乡亲们要看得风红缨是你,不是我。
风红缨看向系统,系统无所谓。
离开本世界不急于一时。
一人一统都这么说了,风红缨当然选择迟点再离开这个世界。
她还有想见的人没见,想告别的朋友没有告别,好多事等着她呢。
一出屋子,阿坊等人将风红缨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是她曾经帮过的村民,听说她在边境线采访遭了罪,在阿坊的带领下,村民纷纷出动。
家境殷实的,抱老母鸡抱沙鸭抱羊腿,家境拮据的,一捧甘甜的沙枣也是心意。
“哎哟,哎呦,你咋晒这么黑”
“黑就算了,咋还瘦呢”
围上来的村民们比淮子洲还不淡定,生火的生火,抬桌的抬桌,愣是自作主张的在风家给风红缨办了一桌大补宴。
送走村民,没等风红缨喘口气,风家兄弟们连宰三头羊。
割下羊腰子放到火上拷至流油,刷上特制的酱料,三只大羊腰子齐整地端到了风红缨面前。
才吃了一只鸡的风红缨饱得直打嗝。
风延荣笑呵呵“吃吧,光吃鸡肉不得劲,吃点羊肉换个口味。”
说着将三只大腰子往她面前推。
屋外二哥风延宝边烤边喊“小妹,你只管大口大口地吃,羊肉管够”
富贵俩兄弟附和“对,敞开了吃瞧你那瘦不拉几的样子,再不补点好的,回头大漠随便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