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常常粘着风家姑娘的热娜逃了,然而命也没了。
阿香边走边想,不知道那个鲜活的风家姑娘有没有被人染指,想着想着,阿香突然笑起来。
听动静,追出去的五柱子应该被人揍了,是风家兄弟们打的吗
打得好哇,以风家兄弟们护妹的程度,这件事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的结束。
风家兄弟势必会将这片肮脏的沙坑给埋了
想到这,阿香笑得越大声。
阿依狐疑“你笑啥子”
阿香眼泪擒在眼眶,闻言狠戾地瞪向阿依。
下一瞬,阿香猛地扔掉手腕上挎着的篮子,双手如鹰爪,举起手死死地掐住阿依的脖子。
“你个豺狼心肝的女人,我掐死你你害了我还不够,还要拉风家姑娘下水,你不得好死”
现场顿时陷入恐慌之中,谁也没料到平时看起来温温顺顺的阿香突然有一天会骑在阿依身上用力的掐人。
有人吓坏了,慌忙去拉。
“都别过来”
阿香一声大叫,鼻涕眼泪掺杂在一起,双手没有挪开,牢牢地锁住阿依细长的天鹅颈。
“谁过来我掐死谁”阿香痛哭流涕,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们都是恶魔,尤其是你”
众人被阿香这幅仇恨交织的脸吓得连退好几步。
倒在地上的阿依不停的挣扎,小麦色的脸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深红色,然后是紫黑色,再然后
蹬垮不停的双脚不动了。
庄沙水赶过来时,阿依早已气绝。
下狠手的阿香没逃,而是认命的握拳举起双手来到庄沙水身上。
“庄老叔,您抓我吧。”
这一刻阿香笑了,笑容很单纯,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浑身舒坦,她知道她解脱了。
庄沙水蹙着眉,沉沉叹了口气。
风红缨睁开眼,入目的是二哥风延宝那双焦急的眼。
“大哥”风延宝喜极而泣,将藤扇拿给一旁的三弟,自己则跑了出去。
“大哥,小妹醒了,她醒了。”
三哥风延富不停摇着扇子,龇着牙问风红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红缨摇头,接过四哥风延贵倒来的凉白开,咕咚喝了三大碗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声音很哑,像日薄西山的老人嗓。
“人抓到了吗”风红缨问得是五柱子那帮人。
“抓到了。”
进来的风延荣端着一碗稀粥。
“都抓起来了,有几个人不配合,庄老叔当场朝天开了一木仓,一个个下破了胆,和死尸一样。”
二哥风延宝呸了声,咋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咱们老祖宗有先见,知道村里这帮人心思深,所以才下了死命令,后代不许和戈壁滩上的原住民结婚。”
一提结婚,风延荣双手握成拳用力锤向桌子。
“这次都怪我,我没想到阿依那个女人对当年的说亲耿耿于怀,是我的疏忽,小妹,你骂我吧”
风红缨舀了勺清粥进嘴“不怪大哥,是我任性非要去沙坑瞧瞧,阿依呢她人在哪”
“阿依她”
“她咋了”
“死了。”
“死了”风红缨瞳孔骤然放大。
风延荣点头“她罪有应得,死了活该。”
风红缨咽下粥,清了清嗓子问“她咋死的”
风延荣“被人掐死的,掐死她的是阿香。”
风红缨楞了下。
是她。
当天傍晚,风红缨去了趟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