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热娜爹酗酒又抽烟,这种烂透根子的人,指望他改过自新比猴子捞月还难。
八月的戈壁滩日头烈的很,中途三人还遇上了一股小沙尘暴,要不是有小毛驮着风红缨,风红缨早就双腿软晕了过去。
无精打采地趴在小毛身上,风红缨呕得差点连隔夜馕都吐了出来。
庄沙水哈哈大笑,打趣风红缨身子骨不经造,不适合当戈壁滩上的警察。
风延荣既心疼又好笑,笑过之后,风延荣更加坚定了送妹妹出去读书的念头。
妹妹是娇花,她该去温暖的都绽放。
然而这两人都想岔了。
风红缨虽没有穿上警服当一名警员,但她亦没有去都定居。
多年后,戈壁滩上不止有为人民服务的老警察,还有骑着骆驼行走在各个村寨的女记者,奔赴正义,寻求真相,还人间清白。
热娜家设在村尾,离绿洲最远,平时鲜少有人过来。
仨人过去时,只听一声声凄惨的哭嚎声在仨人耳边响起。
“我打不死你好好一块肥肉到了嘴边还飞了,你脑子糊了屎吗”
女人呜呜哀嚎,令风红缨诧异的是,女人不是求饶,而是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打我了,呜呜”
“不打你留着你有什么用风家那个小贱人比豆芽还嫩,你五大三粗的奈何不了她你个蠢货,你就是不想老子快活,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又是几个耳光。
女人尖叫连连,似是觉得委屈,女人捂着脸辩驳。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追出去了,眼瞅着要抓住了,没想到她大哥跑了过来,她大哥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我不是他的对手”
里头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庄沙水和风延荣相视一眼,两人皆勃然变色,万目睚眦。
风延荣拔出小毛驼峰处挂着的长棍,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觊觎他妹妹,活着不耐烦了是吧
庄沙水背着手站在门外,只交代一句“风家老大,你下手注意分寸,别打死了,打死了不值当。”
打死了要坐牢的。
风延荣嗯了声,一脚踹开松垮的木门。
乍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屋里两人均吓了一大跳。
风延荣合上门。
很快,屋里只剩下男女惨烈的哀嚎声以及棍子落在皮肉之上的闷哼声。
风红缨无语望天。
亏她之前还心疼热娜娘,就目前看来,热娜娘和热娜爹根本就是一路的货色。
十来分钟后,庄沙水和风红缨才进到茅草屋内。
男的被风延荣吊在梁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至于热娜娘,和清早一样,见到有人进来,依旧慌里慌张的去捡地上的布巾裹着脸,只露出一双惊恐万分的大眼睛。
风红缨注意到热娜娘撕破的胳膊上有很多新的棍伤。
“我没打她。”
风延荣不屑地说“我不是畜生,没有打女人的癖好,我打她男人,她心疼坏了,抱着我的腿求我打她,乱棍之下,挨了几棍子而已。”
风红缨对这个女人真的是失望透顶。
受虐狂
庄沙水沉着脸,没有像上次温柔叫醒温阔那样去喊吊在梁上的男人,而是抄起一旁的馊水直接往男人脸上浇去。
男人一下清醒,睁开肿眼,见到庄沙水,男人顷刻慌了。
又是求饶又是道歉,言辞憨厚,着实叫人看不出这样一个老实村民会口出脏言,暴虐成性。
女人有样学样,对着庄沙水磕头。
“沙水老兄,我们知道错了,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风红缨扇掉四周的馊臭味,忍不住插嘴“饶你们这一回你们做的恶事就这一桩还不赶紧交代,说,你们夫妇俩对热娜到底做了什么”
提及热娜,女人欲言又止,扭头看向丈夫。
男人狠戾地瞪着女人,女人惯性的瑟缩了下肩膀,不再开口。
风红缨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