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慧不太能理解,范秀丽一针见血“越怕什么,就越钻研什么,要是这样,红缨,我支持你”
苏宝琴“我也支持,游泳是体育运动,领导人在红旗杂志上言过,运动能增强咱们劳动人民的体魄,是好事。”
赵晓慧眨眨眼,打趣道“红缨,你努力学,说不定以后还能下五洋捉鳖呢”
风红缨挑眉“五洋是哪五大洋,你知道吗”
赵晓慧诚实摇头“不知道。”
苏宝琴才看了地理书,当即侃侃而谈,自信的模样引得另外两人惊叹不已,问了一嘴才明白,苏宝琴和风红缨最近都在复习。
风红缨将淘来的几本教材拿了出来,三人你一本我一本,坐在灯下如饥似渴地读着。
气氛欢快,冲淡了风红缨心中的不安。
多年后,赵晓慧和范秀丽在上海重逢,聊起曾经的知青战友风红缨,两人感慨颇深,谁也没想到赵晓慧当年的一句戏言会成真。
畏水的风红缨当上了国家驱逐舰唯一女舰长。
下五洋捉鳖太过简单,远洋护航,助海军一路平安通行才是她的职责所在。
她带领的驱逐舰舰队俗称海上拥刀侍卫,是海军史上坚不可摧的神盾之一,一度令那些觊觎祖国海洋领土的宵小之辈闻之丧胆,惶惶而不可终日。
七月半,寿河村上空又开始飘雨。
马支书带着人继续挖沟渠排水,风红缨找到马支书,扬言自己力气够,所以想找个男知青调调上工的活,正好有一个男知青手伤了,刚好她和那个人换一换。
马支书乐了,问她为什么要干男人的活,要知道风红缨以前是知青中最懒的,最近变化太大了。
“给祖国做建设不需要理由,我就是想去。”她闲不下来。
料到马支书猜疑换男知青的活是不是因为聂明朗在河边,为此风红缨严肃着脸,字正腔圆地说“支书,我有一个要求。”
才咧开嘴称赞的马支书冷了笑容:“说,你有什么要求”
风红缨挺直胸膛,铿锵有力道“人要脸树要皮,我为我从前纠缠聂明朗同志的事先道个歉。报告马支书,我已经和他分道扬镳,现在我跟他就是纯洁的知青情,我愿对着领导人起誓,我风红缨今后一颗红心只奔祖国,绝对不会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恳请您做个见证”
马支书又笑了“就该这样嘛再有人叽叽歪歪你和聂明朗同志不清不楚,我马有国第一个不答应。”
山脚下,几人吆喝两声用力将堵在沿途沟壑里的山石搬开,其余人举着锄头和铁锹铲除水里的淤泥和碎石。
马支书带着风红缨过去时,手中提着大喇叭。
干活的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知道马支书这是有话要交代。
“她怎么来了”
“你说呢,为了聂明朗呗。”
“别瞎说。”聂明朗嘴上制止,心里甜如蜜。
风红缨果然还是放不下他,不过他现在不想原谅她,她肯定在宿舍说他坏话了,否则秀丽同志怎么会对他没从前热情了。
更重要的是,他藏起来的古巴糖和牛肉干快没了,没有东西孝敬舍友,他们就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他上工。
挖了好几天的沟渠,他手掌起了七八个大茧子,晚上疼得他睡不着。
这些都怪风红缨
“什么瞎说,她对你欲擒故纵的次数还少吗闹来闹去就是想让你多看她两眼。”
“明朗,要不你就从了她呗,她爸是军官,家里又有钱”
聂明朗压着嘴角的笑“滚一边去,谁稀罕她”
几个男知青对话惹来另一个人的皱眉,就是之前跟随风红缨搜山的李国贤。
只见他将铁锹往水沟里一插“你不稀罕不稀罕你还收人家那么多东西不稀罕就说出来,半推半就的算什么好汉”
聂明朗猛地甩开铁锹“李国贤,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说就说”李国贤也来了气。
“吵什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