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头皮麻,“还、还有什么事”直觉告诉她,这个好看得过分的男人不好惹。
岑格非扯了下唇角,“了疯就走”
“对、对不起。”女人嗫嚅。
岑格非轻嗤一声,“该向谁道歉”
“该向对不起,”女人窘迫地面向徐枝月,“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说到底,这蠢女人也怪可怜的,眼瞎地把苟兵那渣男当个宝。徐枝月没好气地,“行了,勉强接受你的”
“她动手打你。”岑格非语气沉沉。
徐枝月实话实说“没有打到我,就,骂了我。”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女人又愧悔又害怕,“我、我给你赔钱,赔、赔一万元作为精神损失费,你看行不行”
徐枝月暗自咂舌,“这”
女人“赔三、三万再多我真的拿不出来了。”
徐枝月轻咳一声,“行的吧,三万。”
“明天给你赔,我不会赖的。”女人说完,灰溜溜地跑了。
岑格非深浓的眉微蹙,被误解欺负成这样,她竟然就轻飘飘地放对方走了
罢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岑格非的视线落在徐枝月身上。
她将挡路的铁椅挪回原位置,又温声细语地同两位坐在店里的客人赔礼。
接着整理掉落的、歪倒的物品,擦桌子抹椅子。
然后打扫了半个店铺的地板。
最后走进收银台后面。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
岑格非眼眸微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他对那撒泼女人说的第一句话。
他是故意的,故意试探她的反应。
岑格非手指关节敲了下身侧的玻璃柜,对着徐枝月道“我要买东西。”
呼吸顿了下,徐枝月摆出对待普通客人的态度,走上前,“您需要些什么”
原先的其他客人已经离开了。
安静的明亮的前厅只剩他们两人。
岑格非迟迟没有回答。
徐枝月眼睛看着玻璃柜,其实脑袋里一直在回响他说的“她连我都看不上”,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他为什么这样说
他该不会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
像是印证她的猜测
“为什么离开我”低而轻的,却足以听清每一个字音的问话。
犹如晴朗的天空劈下一道惊雷,徐枝月整个人都懵了。
草他他他真的想起来了啊啊啊怎么办她该怎么回答
这质问的语气是要找她算账吗
徐枝月掐了下手心,眼一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该庆幸自己的声音没有抖,该庆幸自己几乎是背对着岑格非吗
落地窗外,天阴风瑟瑟,数不清几辆车驶过街道,行人往来匆匆。
“是么”岑格非忍着头部的眩晕,忍着左边胸膛的翻涌而至的剧痛。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