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失血过多,伤口炎导致他现在都还昏迷着,任娇娇现在急着想要消息,赶紧又配了一副滋养元气的强效药,拿给酒楼的掌柜,让他帮忙煎了喂给明空,争取天黑之前就让他醒过来。
任娇娇的中医传承来自老道士,有些东西的效果好到惊人,一碗药喂下去没多久,明空就清醒了过来。
“你们大佛寺的妖,咳咳,高僧,就是年纪大一点的那些人,现在都在哪里啊”
醒来就看到张陌生的脸,还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幸好张连长还在旁边,明空虽然脑子还有些懵逼,但还是忍住疼痛,对张连长点了点头。
之前做手术的时候,明空一直昏迷着,虽然疼得直哼哼,但是根本就没有知觉。现在清醒过来,伤口的疼痛一直蹂躏着明空的神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都已经一副药把人弄醒,藏拙也没什么意思了,任娇娇又拿出一颗止疼丸,等药效作之后,又接着问道“你知道了净吗他还在不在啊你们大佛寺的经书搬到那里去了”
“你知道了净师祖寺里的青壮投军之后,他带着寺里的小沙弥,去b市的千机寺了,那里现在还比较安全。”
这个问题只有他们寺里的和尚知道,外人只知道点皮毛,要不是看在任娇娇救过他,而且还知道了净师祖的份上,他根本就不会说。
了净师祖一直在寺里闭关,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他却是寺里最厉害的和尚,就连主持方丈也要听他的话。让寺里面的年轻人去报效祖国,也是他极力主张的
了净都多少岁了,怎么还在啊。任娇娇瞥了瞥嘴,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之后,就不多管了,只向张连长打听去b市的情况。
当年任娇娇刚从一个地窟探险出来,不仅受了很重的伤,衣服也变得破败不堪。但是她刚从地上爬出来,就碰上了正在化缘的了净。
说起来也是了净的运道不好,连着敲了几家人,都没人给他开门,好不容易有人搭理他,还是村里有名的恶霸,把了净好好地骂了一顿。
难得见到这么倒霉的和尚,任娇娇也忘记了自己这身落魄的样子,居然嘲笑起了别人。了净的脾气出乎意料的好,不仅没有生气,还关心任娇娇的伤势,两人也因此结识。
后来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了净生重病,刚好就被任娇娇救了。然后顺理成章的,任娇娇借着了净的身份,去大佛寺借手札,那时候大佛寺的主持也和任娇娇见过,所以这个过程十分顺利。但是最后身份差点暴露不说,还有很多大佛寺的和尚,追着任娇娇跑。
任娇娇本来身上就有重伤,再加上被这群人紧追不放,身体实在是吃不消,索性决定进山把伤养好再出来。但是几十年都过去了,了净还在,也算是命长。
大佛寺的名头还算大,以前有有很多人每年都要去祈福,明空以为任娇娇是想去还愿之类的,根本就没多问,回答了任娇娇的几个问题之后,就体力不支的睡着了。
“张连长,这镇上有去b市的火车吗”任娇娇一出阁楼就着急的问道。
“有是有,只不过都是运货的。”张连长的面色有些微妙,然后说道“这里只是一个物资的中转站,能够卖票的火车站,离这里应该有两天的脚程,而且日本人把守得很严。”
既然b市的没有,任娇娇退而求其次的问道“a市的呢,我倒a市再转车就行。”
“到a市的也是运货的,这边的铁路都被日本人把控了,出了运输兵力,就是货物。”张连长看着觑了觑任娇娇的脸色,尴尬的说道“我们平时都是那个啥,咳,扒火车。”
任娇娇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犹豫着说道“怎么扒会不会出问题”
“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是老手了。”张连长本来还有些眉飞色舞的样子,但是想到自己只能让队友的救命恩人扒车走,也有些尴尬。
去其他的火车站,慢还不说,万一那地方真的被日本人把守得很严,而自己在那边也没有人帮忙,肯定也有不少麻烦,还不如试试张连长的建议。
“那我今天走可以吗明空的伤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张连长再一次囧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说道“今天晚上可能不行,我们的人今天要去扒车,弄点物资,你今天走的话,路上的关卡检查会很严。明天还有后天晚上运的都是牲口吃的青干草,这两趟火车比较安全。”
扒火车这种技能,任娇娇没有点亮,虽然以她的身手来说,这应该不算什么,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去见识一下,当天晚上任娇娇就跟着张连长他们一起行动。
“哐当,哐当”
火车和铁轨碰撞的声音留在眼前,任娇娇看到旁边不动如山的张连长,好奇的问道“不抢吗”
“再过十分钟日本人的巡逻队就要来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行动。”张连长看了看他的怀表,低声向任娇娇解释。
等骑着摩托车的一小队日本兵走过之后,张连长吹了声口哨,埋伏在铁道两旁的人,全都窜了出来,手脚灵活的开始攀爬。
之前趴在地上等待的时候,任娇娇就现,现在的火车度并不快,再加上张连长讲授的技巧,扒火车并不难。
一袋一袋的粮食被扔下火车,铁路边接应的人赶紧把东西拖走,时间一到,张连长就指挥大家撤退,然后一起把东西运回山上。
因为要回镇上照顾明空,所以张连长和任娇娇并没有跟大家一起走,而是连夜回了酒楼。
“扒过车不难吧。”
“不难。”
张连长虽然知道任娇娇身手不凡,但是她那个长相实在是太弱了,所以还是有些担心,“明天我们有个同志也要去b市,有他跟你一起,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那就谢谢张连长了。”
“看任大夫的行事,好像对共产党很有好感,想不想加入我们。”张连长十分垂涎任娇娇的医术,这样的人才,组织十分的需要。
“我还有一件私事必须解决,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对于自己现在不能加入斗争的队伍,任娇娇是有些心虚的,偷偷的在阁楼放置了大量的消炎药和止痛药,希望能帮上张连长他们的忙。
张连长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把任娇娇安排好之后,就没多劝。
现在的党派其实挺多的,救国的主张也不一样,就张连长自己也不确定他的信仰能不能救国。任娇娇这种明显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肯定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多说无益。
决定好了去b市的时间,张连长白天的时候,就带着任娇娇去镇上逛一逛,买一些需要的东西。
“铁口直断王半仙,不准不要钱。”一个摇着铃铛,戴着个小黑眼镜的人迎面走来。
任娇娇决定,等自己到大城市里,就把自己的眼镜款式换一换,时不时的碰上同款,太尴尬了。
两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张连长低声说道“直走五百米,悦来酒楼,晚上行动。”
任娇娇面色如常,等人走远了之后才问道“自己人”
“今天晚上跟你一起走的那位同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