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从救护车上用移动床将爷爷推下来,一路朝着急诊室赶去,言凌云和小静妈妈顾不得自己浑身湿漉漉的,从救护车上跑下,紧紧地跟在移动床后面。另外有两个跟着车的摄影师,拿着相机跟在他们身后。
爷爷的年纪本来就偏大,这时又已经陷入了昏迷,在救护车上简单地进行了判断后,直接就先送去了急诊。
直到这时候,言凌云才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将背靠在墙上,脚下一软,整个身体就靠在墙上向下滑去。
接着,言凌云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蓦地一愣。
她没带钱。
节目开始录制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已经被收走了,之后摆摊的时候,因为小摊街上大部分人都还接受现金支付,言凌云收得也一直都是现金,平时大部分时候都是单独放在家里的。
出门的时候,言凌云并没能料到这之后的情况,以至于她如今身上空空如也,别说甚缴费的钱,就连一个口罩都买不起。
尽管因为情况紧急,走得是先抢救后付款的绿色通道,爷爷已经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了,但这次的情况,一定不会是一笔小费用。
找准时机,言凌云找到一位路过的护士,小心地说了下目前的情况,打探了下大概需要付多少钱。
听到数字后,言凌云回来沉默了片刻。
她在脑海里快地将自己这近二十天摆摊赚到的钱,刨除买材料的成本全部过了一遍,但无论怎么算,距离需要的医疗费依然差了一截,更不用说在这之后,为了观察恢复的情况,很大可能还需要住院,那又是一大笔费用。
画面里,言凌云湿着头停在墙边,画面仿佛静止般一动不动了许久,言凌云这时候才抬起头,看向摄制组的工作人员,“请问可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用一下吗”一开口,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从摄影师手里接过手机,言凌云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她颤抖着手,从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第一次,没人接。
第二次,没人接。
第三次,电话终于被人接起,开头却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谁”
“是我,言凌云。”
言凌云的声音沉默却克制。
听到这一句,对面的声音越暴躁,“你打电话来,是想干嘛”
“我这里有急事,非常非常着急的事情,我需要一笔3万的钱。”言凌云用沙哑的嗓音,冷静地阐述自己的需求,“这笔钱我会在一个月内还上,所以请不用担心会给你造成损失。”
“你又在干什么是在外面鬼混了吗参加节目都不安生还想要钱”
最后,伴随着一句暴躁的“不给”,通话被彻底挂断。
言凌云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放在眼前,画面按下前,屏幕上正显示着给通话对象的备注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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