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目光在屋内环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屋子里到处都是疑点,地上这两个家伙确实居心不良,但在他进来之前,这里明明还有另外两个人。
有意思。
他看向握着手机,专心地邮件的少女,心想,她要怎么演完这场戏呢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高木涉和千叶和伸两位警官很快就赶到了。
令高木涉大跌眼镜的是,报案人竟然是太宰治。
高木涉“”
千叶和伸“”
太宰治笑眯眯地朝两位熟人挥手“没看错,我就是报案人。”
锦户舞第一次看到见了警察还能保持热情的人,就像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打招呼那般亲切自然。
而后面的小警察则是直接惊呼出声“不会吧。”
几人心中的想法完全一致。
这太宰治居然报警,确定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能怪他们以有色眼镜看人,主要是他一个星期前,还因为写恐吓信和敲诈勒索被举报,虽然最后由于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了。
但若是让他们知道,面前的青年就是港口afia最为年轻的干部时,恐怕表情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太宰治指着地上的两人说“这两个是反派,他们擅自闯入锦小姐的家,抢劫未遂。”
千叶和伸嘴角一抽“不是反派,应该叫犯人等等”他纠正了自己话里的错误,“在警方没有破案前,只能叫犯罪嫌疑人。”
“噢噢,原来如此。”太宰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高木涉对牵涉进来的几人例行公事的问话,在听说墙壁崩塌是太宰治用煤气罐砸门后导致的,又对他进行了一番安全教育。
锦户舞一直低头沉思,警察初步取证结束后,也仍一言不。
“详细的情况,各位请先跟我们到局里一趟。”
到了警局之后,远野凉和香取辉也原先畏缩的态度也生了变化。
证词全部翻供了。
远野凉躲在目暮警官的身后,指着锦户舞说“是她设计陷害我,我是她的司机,是她白天叫我和香取先生去她那里的那面墙壁就是她在杀我们的时候砸破的”
他确定自己到了安全的范围,立马开始洗白。
“胡说”太宰治听了差点跳脚,“我是听到锦小姐的求救声才过去的,墙壁也是被我用煤气罐炸的”
“墙只有一半是煤气罐炸的,另一半是被她用球杆打碎的”香取辉也附和道,“你们别被她骗了,我们两个才是受害者”
“我从来没有叫你们来。”
锦户舞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女警佐藤美和子给她的橙汁,努力了好几下,也没能打开易拉罐的拉环。
太宰治从她手里拿过橙汁,替她打开,语气里充满怜惜“锦小姐连拉环都打不开,你们竟然好意思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栽赃陷害”
“那是她装的”
“别吵了。”目暮警官冷声道,“破案讲的是证据,现场根本就没有你们说的球杆。”
警察当然不会想到,犯案用的高尔夫球杆,早就被锦户舞捏成了粉末,混在了地上的碎石里。
“对了,她有同伙的是她的同伙把球杆带走了”远野凉想起了现场看到的五条悟和虎杖悠仁,虽然只是一瞥,但确实给他留下了印象,“一个男人,白头,个子非常高还有一个小孩”
太宰治气笑了“你还给人家安排上一家三口剧情了现场就只有我们四个人而已。”
“警官大人,请你相信我们”
目暮警官重复了一遍“警察只会相信证据。”
他是在场心情最为沉重的人,不外乎其他,是压根没料到,这次的案件竟然牵扯到了港口afia的人。
在这里,他是唯一真正知道太宰治身份的警察。
也幸好,他这次似乎只是意外卷进来。
佐藤美和子补充说明“楼道里的监控录像,也只有你们四个人进出过公寓。”
“目暮警官”
正在这时,千叶和伸拿着薄薄的一叠调查资料过来了,他跑得太急,喘了好两口气后才静下来“这件事不是单纯的入室抢劫案。”
远野凉急忙道“当然不是这是有预谋的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