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气我”
我气极了,将短刀拽离他的脖子时,用力往玄关扔过去。
铛。
刀砸在了门把手上,碰出金属相撞时出的声音。
然后我也不要形象了,伤心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竟然还打嗝了。
太丢人了。
从来没有这么丢人和委屈过。
明明都是他的错,他却一句服软的话都没有。
他就是要气死我
“你就是要气死我”
夏油杰抱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背。
“光溪前辈的那把刀,有个很特别的名字。”
“什嗝。”
“adonis”
“希腊的”矫情又造作,是光溪的风格。
“据说因为他的死亡,美神才诅咒人类的爱里,都带着猜疑。”
光溪只用那把刀捅过空蝉和五条悟的父亲,两个他最亲近的人。
而我也只用它对付过夏油杰。
其实任何一把刀都能这样,不仅仅是这把刀。
adonis生长在人的心脏里,蔓延至身体的每个细胞,然后从手指传递到了刀尖。
“现在你把它扔了,”夏油杰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没有猜疑了。”
“夏油杰,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抿了抿嘴唇,“你真的是去美国找特级诅咒吗”
“是。”他回答的毫不犹豫,坦坦荡荡。
“没有骗我”
“没有。”他替我抹去眼泪,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我努力扬起笑容“好,我信你。那你能个誓吗女生都喜欢听男生誓的,很浪漫不是吗”
“好。”
“那你敢用我们的孩子誓吗如果你骗我,”鼻子一酸,更多的眼泪掉了出来,“就诅咒他胎死腹中。”
[胎死腹中]。
第一个诅咒,来自孩子的母亲。
“铃溪,给我把这句话收回。”
夏油杰死死地捏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被划破了,那些带着体温的血液渗透到了我的指缝里。
我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敢”
能看出他此刻很愤怒,他想反驳,但他词穷。
我们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真有意思,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诅咒自己的孩子。这算什么呢”
一个月的孩子已经算是孩子了,但其实我没有什么感觉,我连孕吐的反应都没有。
我甚至怀疑这是医院的误诊。
夏油杰比我要紧张,也比我更重视这个孩子。
“我不会用我们的孩子誓,随便怎样也好,我拒绝牵扯到他身上。”夏油杰自嘲地笑笑,“可能这就是做父母的心情吧,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杀我爸妈的时候,我爸也只是想保护我妈,都没有舍得对我动手,我妈她到最后一刻都在叫我小心。”
他记得父母贯彻了生与死的温柔。
只是到现在,他也不肯说后悔。不肯低头。不肯回头看。
他站起身来,朝他父母的卧室方向投去目光“我爸妈在那年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我替他们拿给你你能不能收回刚才那句话”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