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认知里,关于江户川乱步的部分,不算是难过的回忆,所以可以保留。
“允许内部消化。”
“贤治,现在开始上色了。”
我在陪贤治画画时,夏油杰就懒散地躺在旁边,看着我们画。
他现在除了每天胡乱讲经、帮上门求助的人祓除咒灵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和我们在一起,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
虽然他暗中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夏油杰扔了一根红色的蜡笔给贤治“太阳用红色涂。”
“教主不是更应该以身作则吗”再多说下去,我可能要暴露,只好从为他着想的角度说,“我担心别人说你坏话。”
夏油杰笑得像个昏君“那就杀了他们啊。”
“”
“逗你玩的。”夏油杰捏了捏我鼓起的腮帮子,兴味十足,“铃溪,你在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继续装傻,“难道你准备扣我的零花钱”
他可能看穿了我没有失忆,也可能还在诈我。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幸进来,他眯着眼睛,也扯出笑来。
另外三小只,连人带床,都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多半是被咒灵抬走了。
“早安,铃溪。”夏油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
他想顺着往下吻。
我食指抵在他的肩膀上推开他“等等,我们都还没有刷牙。”
于是他没再吻我,改为用下巴上的胡茬,慢慢摩擦过我的脸颊。
像猫在蹭人的手指。
他的丝有几缕埋进了我的头里,黑色与白色瞬间缠绕在了一起,有种难舍难分的错觉。
耳边突然回响起他先前玩笑般的那句话。
“可以。”夏油杰替我把放在床头的戒指戴上,“但我还要送你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真哒”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十分平静。
不可否认的是,无论面前的男人做过什么事,我依然爱他。
但理智告诉我,我和他很难成为一路人。
这天,夏油杰一天都没有工作,陪我们去了恐龙乐园,我们在外面吃了菜菜子心心念念的回转寿司,唱了卡拉ok吃了蛋糕,一直玩到天黑才回来。
贤治疯了一天,又吃得很饱,早就睡得像头小猪了。
夏油杰把他送去了另外的屋子里。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慢条斯理地涂抹一支口红,这是夏油杰喜欢的色号。
然后我翻出了短刀,还是源光溪留下的那把。
我把它擦拭得很亮,藏在了浴衣里。
我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灯光很亮,照得我的笑容很苍白。
“铃溪。”
卧室里传来了夏油杰的声音。
我平复情绪,装出开心的样子,朝他跑过去。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他微微俯身,抱住了我。
“变成我的同伴,好吗”
这句话,还是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