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果然”他在提起自己挚友时,声音里透出愉悦的笑意,“好久不见啊,铃,不,应该叫你铃溪才对。”
“别,千万别,教主大人还是叫我猴子吧,或者阿猫阿狗也行,千万别叫我的名字。”我认真的说道,“被你一叫,我觉得自己的名字就脏了,还得换名字。”
从我被他现到被他识破,总共没过五分钟。
虽然部分原因是贤治这个小猪队友,但更多的
是夏油杰对我深刻的怨念。
我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令人恐惧的影子会在黑暗中消失,我也能冷静下来思考。
敌方,特级咒术师,一堆普通教徒。
己方,我,贤治。
我没有战斗力,有战斗力的是贤治。
他在空腹状态下挥类似于怪力的能力,并且免疫一切物理伤害。
但他现在吃得很饱,一时半会儿也挥不出来。
唯一庆幸的是,夏油杰不会杀术师,那么贤治是安全的。
有危险的是我。
上一次能从夏油杰手上逃出去,是因为他刚刚弑亲又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处于清醒和迷茫的交界状态,加上他宁愿握刀也不愿意握我的手,我又事先将神经毒涂在了刀面上,种种原因叠加,才能幸运的将他放倒。
这招不可能再有用了
。
我该怎么做,才能活过今晚呢
“把眼睛睁开。”他冷淡地说道“我还没好好招待你呢。”
他的冷淡与多年前的不同,带着一种与以前不同的邪气。
少年时他偶尔也会流露出天真的邪气,但现在是阴沉的邪气。
“想杀就杀吧。”我睁开眼睛,朝他看了过去,“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夏油杰还侧躺着,懒洋洋地眯着原本就不大的眼睛。
“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地上趴伏着的教众们如蒙大赦,一股脑全往外逃去。
十秒之内,整个厅里只剩下了我,夏油杰,贤治三人。
“杀我可以,但是请你放过这个孩子,”我抱紧了贤治,“他是无辜的。”
我知道夏油杰一定会放过贤治,但我还是得这么说,为的就是让他误会我和这个孩子有关系。
夏油杰的目光落在贤治身上,眼神变得温柔慈爱,甚至是饶有兴味。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他从身上的袈裟口袋里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零食,他以前从来不吃这些东西。
大概,他已经有孩子了吧。
这也正常,他如今二十七岁了。
“我叫贤治。”贤治不认生,得了棒棒糖,就回答了。
夏油杰又问“你今年几岁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又一根棒棒糖。
“他十岁了”我抢先一步答道。
夏油杰的目光微闪,他和我分开了九年,假如贤治十岁,就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了。
当年我能从他手上逃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欺骗他我怀孕了。
无法判断孩子是否为术师,使得他产生了迷茫和犹豫,没有立刻下手杀我。
“十岁么”夏油杰从塌上坐起身,审视着我。
“铃你记错了啊,我才八岁”贤治仰起小脸,认真地纠错,“你不是还说等我十岁时给我再买之前的巧克力糖球吗”
“八岁啊。”夏油杰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倔强地胡扯“这孩子没上过学,不识字,也不会数数,他分不清自己是八岁和十岁了。”
是个人都不会相信这么大的小孩还不会
数数。
除非智障。
贤治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是智障,急忙辩解道“我会数数的,我会数数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贤治是八岁”
“你记错了,是十岁”我吼道,“我说你是十岁就是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