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本来是完完整整剩余她的,突然间又不那么完整了。
萧和平却是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满脸涨得通红,特别严肃的跟她解释,“当然没有都是过门前的事。”
宋恩礼被他这模样给逗乐,“那不就结了,都是过门前死的,跟你有啥关系克个屁的妻”
再说了,就算真克妻又能咋样
她都死过一次的人,还怕这个
“你真的不害怕不介意吗”宋恩礼以前并不知道,萧和平从头到尾害怕的是两件事,他既担心克妻这事让宋恩礼有生命危险,又因为自己娶过两个媳妇觉得自卑。
他怕宋恩礼嫌弃他。
不过这回她总算是听出来了。
“多大点事儿,我还就告诉你了,真没啥让我害怕的事。”她有空间,而且空间里几十个危险品仓库,谁耐她何
但她特别强调了一句,“不过我介意你还惦记着她们。”
萧和平又急了,“我没有惦记她们,我连她们长啥样都不知道,就看过一次照片也早忘了。”
“还说没惦记没惦记这事儿你能记这么多年没惦记你还叫她们媳妇你就是忘不了她们”
“媳妇媳妇媳妇,我真没有。”萧和平再次把她压住,不管不顾的咬她嘴唇,把她弄得气喘吁吁,“你到底要怎样才会相信我”
宋恩礼露出她一贯来狐狸式的笑,“从今天起忘了这事,她们不是你媳妇,我才是你媳妇,你就我这么一个媳妇,要是被我现你还耿耿于怀,我立马回沪市。”
“不会不会,已经忘了,忘得干干净净。”他再次低头吻下来,心里好像卸了块积压多年的大石头,“媳妇你真好。”
其实他更想说,感谢老天爷的眷顾。
萧和平的确结过两次婚,一次在十八岁,他刚到部队两年还是个排长,家里给张罗后他因为任务重根本没回去看过,结果就在他准备打结婚报告的时候传来对方的死讯。
虽然当时社员没说啥,但其实农村人都介意死老婆的男人,所以两年后他娘又托人从百里地外帮他相看了一个,并逼着他回家见面,然而萧和平刚回家没两天,又传来对方死讯。
没多久后,他克妻的传闻就在整个大队传开,到最后附近几个公社全都知道了,很多人都说他是因为上战场杀人太多戾气重命又硬,久而久之自然没人敢把闺女嫁给他,而他自己也不愿意再找,总觉得自己会害了人姑娘。
如果不是宋恩礼的出现,萧和平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结婚的打算。
眼瞧着他又要动手动脚,宋恩礼赶紧把他推开,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身,房门已经被人敲响。
萧和平把她拉起来,两人给彼此整好衣服。
房门一开,就见郑艳丽带着解放帽和红袖章正义凌然的从外面冲进来,“你们还没领结婚证吧没领结婚证可不能关着门,这是乱搞男女关系,你们可得注意影响”
“你说啥”宋恩礼两眼一倒,立马脸色就不好看了。
没等她脾气出来,人又盯上她带来的羊,“你哪儿来的羊个人不准养羊投机倒把的事绝对不允许干”
那义愤填膺慷锵有力的语气,让宋恩礼想到朝鲜的新闻节目主持人。
“谁告诉你这羊就是我养的,我们家亲戚沪市寄来的不行啊”她当然知道个人不能养羊,可羊肉补身体啊。
所以哪怕冒着被人盯的风险她也一定要把羊弄过来,她男人在部队没得吃没得喝的,工作强度又大,给他进补比啥都重要。
再说了,敢带来还怕她找不到借口
郑艳丽光听到“沪市”俩字,立马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你家有亲戚在沪市啊听说那儿有可多可多东西了,布料都特好看”
然后把宋恩礼身上的普通白衬衫摸了又摸,“哎呦这衣服细的,绸缎的吧”
其实她哪儿见过啥绸缎,不过就是听人说过一嘴,拿出来臭显摆罢了。
“诶打住,你可别害我。”每个人都以身上的补丁为荣,她穿绸缎这不是把刀往她脖子上架嘛
宋恩礼又好气又好笑,把羊抱给萧和平,“你去食堂找人杀一下,咱自己留三分之一就成,其余的放食堂给大伙儿吧。”
“大妹子你要把这羊给食堂啊”郑艳丽立马又换了副嘴脸,改朝她竖起大拇指,“大妹子你觉悟真高。”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