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站在这儿,亲手给我母亲验尸!”
“阻拦者,亦视为凶手,杀人偿命!”
苏清宇看着回来报信的清书和叶玄,一边吩咐人去调查龙卫军军中副将沈天赫,以及徐州知府沈辛,一边担忧不已地打算前往尚书府替林蔚兮解忧。
“公子不必多虑,姑娘吩咐不要让公子卷入其中,避免受害,她自己可以处理好。”清书阻拦道:“待到解决完毕,姑娘会过来寻公子的。”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她,她一回来就能瞧见我。”苏清宇仍是不安心,“你们俩去盯着吧,若有异动,保护蔚儿为先,其余都不要紧。”
林蔚兮全无忌惮地将尸体从梁上抱下来,不顾众人的阵阵干呕和畏惧,用随身携带的锋利刀具和缝合尸体的针线,对尸体开膛破肚。
既然是自缢而亡,那就得先从脖颈处下手。
她辨不清任何颜色的深重,只能依靠感觉行事,“母亲不是上吊自缢而亡,而是被人掩住口鼻窒息而死之后,再悬挂在梁上,做出自缢的假象。”
“什么!”林悦兮第一个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是皇上钦定的仵作,二姐姐这么急,难道你是凶手?”
“你!”
“是非公断自有定论,活人可以说谎,死人却不会。”她将喉管割开,探出呼吸间的肺部,“鼻子、喉咙处以及肺部都有少量棉絮的吸入物,可见是用枕头或是棉被之类的东西死死捂住而窒息,若是仅仅用绳子上吊,哪里来的这么多棉絮?”
“脖颈处的勒痕也很奇怪,红色印记极其浅淡,真要是绳子毙命,勒痕会很明显,甚至嵌入皮肉,有出血的迹象。这样轻浅的勒痕,完全不会致死。”
林蔚兮缝合完尸体后起身,目光平静地直视林父,不顾满身血迹,哽咽地说道:“父亲,现在可否证明女儿的清白?又能否用这些证据,让父亲彻查此事,还给母亲一个公道?”
林兴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责怪地看了一眼一旁努力维持镇静的林夫人,说道:“此事不宜大张旗鼓,蔚儿你。。。。。。”
“父亲要是不愿,女儿就去府衙敲响登闻鼓!看看二品官员家中的良妾,死于非命,是否会引起轩然大。。。。。。波!”
林蔚兮知道,凶手无非是尚书府中一手遮天的林夫人。
她就是要逼,逼得他们夫妻离心,逼得他们相互怨怼、互相怀疑!
她要让这尚书府鸡犬不宁,所有人寝食难安!
三日后,二姨娘发丧,算是风光落葬。
林夫人推了身边的老嬷嬷出来挡刀,拦下了这门罪过,自己则被禁足在房中一月以示惩戒。
这不痛不痒的惩戒,代表着林兴朝对林夫人母家的深深忌惮。
守孝七日,林蔚兮难得换下换下惯穿的红衣,换上了素色的青色衣裙,她委实看不清这样浅淡的颜色,唯有红衣才能显现出几分光亮。
“这沈天赫和沈辛之间,的确是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