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信封也没有打开,看了茱莉亚一眼说道“我知道了。”
好像是凯撒的生日要来了。
说完往楼上走去。
茱莉亚担忧的看着殿下的背影,出一声叹息。
“为什么叹气”瑞臣看向茱莉亚。
茱莉亚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殿下这么久都没有跟你说过吗也是,你不过是殿下一时新鲜的奴隶,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厌恶的,殿下一向是如此。”
瑞臣听着这女人说的话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厌恶这二字有些不赞同。
茱莉亚见况笑了笑“怎么,你不相信吗我就是一个例子,你不知道殿下在你之前也是对我笑得那么可爱,也会愿意粘着我到处玩,现在还是不是厌恶了。”
说完转身离开。
瑞臣抬头看着旋转楼梯处,只见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可视范围,而耳边还一直回荡着茱莉亚说的话。
一时新鲜,很快就会厌恶。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可不是吗。
一千年前他就试过了。
这一次他不能再被人摆布。
阳光撒落一地,窗边的身影被笼罩在光线中仿佛就要被融化。
颜值直接将信封拆开,也没有小心翼翼用小刀划掉信封上封口蜡,就是直接的将信封边边撕掉,然后拿出信封中的信纸。
手在抖。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看到凯撒给他的任何东西,因为看一眼就会一整晚的噩梦。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死不了了。
面无表情打开信封。
我最爱的安其罗你还好吗,最近没有你在我的身边真的很寂寞,你应该知道我的,我疯狂的迷恋着你的天使般的身躯,你美味的血液
手拿着信纸渐渐将之揉成一团,啪嗒一声揉成一团的信封跌落地板。
反胃的感觉不断的从胃部上涌,他猛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出声音,缓缓蹲下身痛苦的将自己的头埋入双臂中,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
一闭上眼好像还可以感受到那冰冷的刀片在自己的身上划过,他鼻间闻到铁锈的血腥味,身上没有一丝的痛觉。
被刀划出的伤口在像是一处一处的艺术,很细小却渗着血。
耳边还能传来凯撒疯狂的笑声,自己越反抗越能激起凯撒心中的暴虐。他哪里能忘记凯撒那嗜血的眼神,所以他想逃,可是从没有一次成功过,仿佛自己身上装了什么东西可以让凯撒无时无刻监视着的东西。
他真的是受够了,所以这一次能够出来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应该说这幅身体流了多少血才换了这么一个自由。
这个老男人总是打着最爱的旗号伤害着自己,就因为自己拿了恶魔之眼,就因为自己失去了痛觉,就因为有那个所谓的神药,为了满足凯撒对血液的渴望和痴狂,每一次都会伤害自己,把字身上划得遍体鳞伤。
但最后就用那个神药把所有的痕迹消除,就像从来没有生过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没有生过,因为这个印记他受了多少苦,药再怎么好都无法掩盖住他心灵的伤害。
就算已经不在凯撒的眼皮底下,可是他还是在凯撒的掌控之中。
所以他该怎么办,没有人可以救他。
有谁可以拿走他手中的恶魔之眼,就算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也愿意。
脑海中一闪而过瑞臣的面孔,这个男人
能救他吗
从臂弯中抬起头,他站起身往书桌走去,拉开抽屉拿出异样东西,在阳光下,金属刀片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脱下自己右手的手套,右手手背上那个黑红色的眼睛轮廓立刻浮现,这就是他噩梦的开始,这东西毁了他的一生。
用力将刀片插入手背的印记中。
噗哧一声,他脸偏了偏,是血溅出来的声音,还飞溅在他的脸上。
一旁的镜中倒映着少年的模样,白色礼服以及脸上全是飞溅的血滴,但是少年感觉不到痛,就算插得再深依旧是面无表情。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