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离没有回他的话,其看向身后的张柏龄,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道:“您来瞧瞧。”
见得他神情凝重,张柏龄也当即郑重起来,将手搭在了陈希的脉搏上,掌心搭完之后又换成了手背,继续闭目感受着其微弱的脉搏。
只是其眉头却是越来越紧,拧巴至极。
良久之后,张柏龄叹了口气,看向眼巴巴望着他二人的陈桥昂。
“我出身黔州,你也知道,有些古老的东西在山旮旯往往能够得到保存,那些东西躲过了很多特殊的年代,得以传承至今。”
薛神医神色一动,结合他刚才看到的情况,道:“你是说?陈希小姐的病与我等认为的不是一个东西?”
张柏龄颔首,道:
“相传,中医发源于上古,有巫医之称,自古巫医不分家,后来才因为战乱等分成了巫医、道医等等一些派别,而我在黔州生活了一辈子,见到的离奇事情也比你们要多得多。”
“您是说?”薛神医面露惊容,他自己钻研中医大半辈子,自然是知道这么个说法的。
“嗯,要是我没看错,陈希小姐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蛊!”
“下蛊?”
陈桥昂双目露出了迷茫,他陈乔昂发家至今,什么没见过,风水什么的他是相信的。
但除此之外,他目前所站的高度足以让他看到一些被遮掩的东西了,可他偏偏没见过。
虽然知道有些地方有这个传说,只是这玩意和风水一样玄乎,这由不得他不怀疑真实性。
但他也知道,这两位的年龄加起来都够他活个两辈子了,绝不可能胡诌。
张柏龄点了点头。
“没错,陈小姐的症状与中蛊之人是一模一样!”
见陈柏龄说的斩钉截铁,陈桥昂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就差双漆跪地了。
“张老,既然你知道,就一定有办法救小女的对不对?”
薛钟离此刻也目光烁烁的望着陈柏龄,想要知道被人下蛊是如何救治的。
张柏龄遗憾的摇头:
“老朽虽然知道是何症状,可要救治陈小姐,我还得回黔州去将那些旧书研读完才能找出办法,只是时间不等人啊,陈小姐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
陈桥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伤心欲绝的目光停留在陈希的面容上,以手轻抚着陈希的脸颊,呢喃道:“就真的没办法了么?”
薛钟离见陈桥昂爱女心切,不由得出声问道:“难道不可以将体内的蛊虫逼出来么?”
张柏龄无奈的摆了摆手:
“谈何容易啊,中医讲究阴阳相克,蛊虫同样如此,我们连她中了什么蛊都不知道,怎么救治?万一刺激到了蛊虫,陈小姐可能当场就。。。。。。”
他没有说下去,谁都知道这要是贸然下手,陈希可能活不过今天。
房间内安静无比,只剩下滴滴的医疗器械的声音,犹如在为陈希的生命开启了倒计时。。。。。。
正当众人感到穷途末路束手无策的时候,薛神医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扫视了一眼房间,目光停留在陈桥昂身上。
“洛隐大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