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幼鸟金子从洞里出来,做出如释重负的轻松状。
正巧,他的视线对上舒白,开心地跑过来,“大锅!”
“大锅~~”
黑子也跑过来。
一春一夏警惕地守在洞口,保护他们四个小家伙的幼鸟。
“金子,黑子,你们的小鸟养得怎么样了?”舒白问。
黑子激动地双眸亮,“长小毛毛嘞!”
“大锅,你今天干了一天活肯定很累,我给你踩背。”金子说。
舒白颌应道:“好啊。”
他转身趴在干草上。
金子黑子爬上来,小爪子有节奏地踩在舒白背上。
力度刚好的踩背,舒白舒服地闭上双眸。
他小睡了一会,吃饭的时候被夜秋叫醒来吃东西。
吃饭前小睡一会,族人们都睡觉时,他又成了最精神的那个。
金子和黑子四脚朝天地睡得正香。
舒白给他们盖上兽皮后,起身走出木棚来到火堆旁。
他拿出匕,找来一块木头削了削,试试匕的锋利。
这会,一个脚步声响起。
他抬头看向,是鹰信。
鹰信的双眸已经没有那么呆滞,稍稍有些光彩。
“小家伙,你在做什么?”
“削点东西。”舒白看了看木头的大小,道:“看能不能削个碗出来。”
“我今天好像把天天惹哭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哭?”
“幼崽爱哭是自然的。”
鹰信没说话,顿了下,目光又开始呆滞起来。
沉默了快一分钟的时间,他问:“小家伙,你在做什么?”
“削木头。”
“为什么还不睡?”
“一会就睡了,鹰王,现在夜已经很深了,你快去睡觉吧。”
“小家伙,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算是王吗?”鹰信的声音有几分凄然。
舒白无话可说,老年痴呆是最残忍的病,它让你活着却又夺走了你所有的记忆。
“阿父,你怎么来这里了?”
见鹰信不见,鹰或和鹰展连忙找来。
鹰信抬头看向他们,道:“你们是谁?”
鹰或身形一震,蹲在鹰信面前,温声道:“阿父,我是阿或。”
“阿或?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阿父,我们早就长大了,你别在这里待着,早点回去休息吧。”鹰展说道。
鹰信颤巍巍地站起来。
舒白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明明昨天看起来还很精神的人,不知为何一夜间白头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