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身上,可能有枪!
他坐上黄包车时,腰上硬物蹭着车棚子了,我觉得是枪!”
老头沉着脸:“这是想干大事,怕连累咱呐!
难怪这小猴子不敢认我,不过,事儿不能这么办!
日本人已经占了东北,如果小猴子炸了日本人的火车,怕是要打进山海关,又是生灵涂炭!
永清,你去切点羊肉,万春,你去弄两壶好酒,咱去那院里等他!”
陈山河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院时,刚打开院门,就看到院子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边上坐着三个人。
张老头,李万春,还有黄包车夫。
这个时候,陈山河哪还不明白。
自己以为摆脱了张老头,谁知道,这北平可是张老头的地盘。
这不,找上门来了。
“怎么,小猴子,去洋鬼子的地方呆了五年,回来就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了?”
老头拿起面前的酒杯,满足的滋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对刚进院门就愣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的陈山河,甩了那么一句话。
黄包车夫,和李万春都站了起来,朝着陈山河拱手。
“陈师兄!张永清。”
“陈师兄!李万春。”
陈山河无奈对他俩拱手回礼。
另外,都逼到这份上了,想不认都不行了,只能拱手对老头作了个长揖。
“张师父!”
张老头哼了一声:“还是那股子书香门第的做派,起来吧!
去欧洲五年,我看看你的功课落下没有!”
陈山河站直了腰,老头也站了起来,看着轻巧,两步已经站到他面前。
一伸手,本来就有点长的手臂,居然有了忽然间又伸长两尺的错觉,大巴掌朝着陈山河耳根处袭来。
陈山河突然受到袭击,不慌也不忙,一矮身就转到了老头的身后,把手放在老头肩膀上,没使劲,但老头知道自己输了。
“行,功课没丢!
只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咱老了!”
语气中有着萧瑟也有着得意。
坐回酒桌前,老头坐在上,陈山河坐在下,两边是黄包车夫和李万春作陪。
李万春给老头和陈山河倒了一杯酒,陈山河举起酒杯,敬老头。
“张师父,多年不在膝前尽孝,这杯酒我敬您!”
老头拿起酒杯:“你个小猴子净说漂亮话,今儿中午是谁,见了我跟不认识似的,扭头就跑!”
陈山河心里“嘿”了一声,这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心里是这么想,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就没说话,等着老头滋的一声把酒喝光,他就拿过李万春手中的酒壶,给老头倒上一杯。
“说吧!
咱能感觉出,你这次回来,肯定是要做大事儿!
否则不会见了咱,当不认识似的!
你不说出个二五六来,怕是这事你干不成!”
老头手里拿着酒杯,陈山河倒的这一杯酒他也不喝,就这么在手里举着,举着杯看着陈山河,等他说话。
陈山河没说话,而是就这么跳上墙头走了一圈,周边确实挺安静,也没有什么人声。
又跳回了院子:“张师父,有些东西,我觉得您老还是湖涂点的好!
我确实是想对日本人下手。
您家离得近,到时候被日本人暗算报复,小鬼子可是心狠手辣,而且容易迁怒家人!
所以,您老还是别打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