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妥协,也不想原谅。
托尼斯塔克就是一个自私的、自大的、说话难听得像是屎还专挑人心窝扎针的花花公子。
相信他,托尼斯塔克一直都知道他说话有多难听,这一两个月的收敛还都是因为他自己在两个小的面前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未成年。
看看吧,他就是个没用的混球。
奥创差点毁掉了整个索科尼亚,前段时间那个黑人女性官员的指责现在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而且他总是失去一个又一个的人。
因为奥创他失去了贾维斯,因为他的自大他失去了小辣椒,现在他又将失去更多的。
你做人是有多失败啊托尼单手遮着眼睛这样想你就是个连失去父母的前一天都还在和他们吵架不肯妥协的混蛋。
想到这里,他几乎忍受不了心脏窒息一样的刺痛了。
托尼单手胡乱的摸上身旁床垫上乱七八糟的酒水
高浓度的伏特加、普通浓度的香槟或者红酒、低浓度的啤酒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从酒窖里搬来了哪些酒水,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可能会摸到哪一瓶。
“您体内的酒精含量已经达到了警戒程度了,boss”
“您不能再喝了,sir”
两声同样冷静、又有着相似优雅的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前者是从天花板,后者是从他身旁。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出来,轻轻的、又不容置疑的、抽出了他手中的伏特加。
“叮当。”
玻璃酒瓶放回原位的声响拨动了托尼混沌的思绪。
星期五不再说话,而小胡子男人的大脑也因为贾维斯的出现而清醒了那么一瞬。
哦对他还有贾维斯
他失去了贾维斯但他又把老贾找回来了
这两天西尔维娅那个小姑娘明显是在躲着他但且不说她没有“告诉他这件事”的义务,就凭她帮他找回了贾维斯这一点,托尼就不可能因此责怪她。
“也许我刚刚应该让罗迪上校进来看一看您的样子。”钴蓝色眼眸的管家这样说道。
贾维斯覆上托尼额头的手很凉,但恰到好处的缓解了托尼脑门上的滚烫、以及眼球爆炸一样的胀痛。
托尼嘟囔着“让他走。”
他半点不想和军方扯皮,让那群政客滚蛋吧。
“罗迪上校是以私人名义来探望您的。”贾维斯轻飘飘点出了这一点,“他很担心您。”
他像是很明白托尼在想些什么一样,硬生生将他的sir从“没有人爱我”的囚笼中扯了出来。
托尼“哦”了一声。
然后,他瞪着那双已经醉到不清醒的焦糖色眼睛但由于被贾维斯的手指遮着连天花板都看不清又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我要打死冬兵。”
“好。”贾维斯很爽快的应了一声,“需要我等会就套上马克盔甲去布鲁克林吗sir”
小胡子男人好像愣了一下,在他手下嘟囔了一句什么,没说话。
像是硬生生被吵醒、被迫探出龟壳的乌龟,拼命想缩回让他感到安全的壳里。
“您已经53小时没有睡眠了,托尼。”贾维斯叹了口气。
不想说话的托尼没有注意到他的管家换了一个称呼。
“大家都很担心您,所有人。”
贾维斯力道温和的揉按着托尼的太阳穴,像精密计算过一样的动作和力道让男人的眉宇很快松弛下来。
“我也很担心您。”
贾维斯走出房门。
设计特别人性化的房门在关上的时候没有出一点声响。
门外,娜塔莎、巴顿、幻视、旺达、山姆的眼神都跟过来。
他们几人像是在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贾维斯点点头说出“sir睡着了”之后,才齐齐大松一口气。
他们或许觉得被控制的巴恩斯中士不是那个“原罪”,但他们也能理解作为受害者的托尼的痛苦。
山姆叹了口气“驻扎在北亚的军方那边似乎现了点什么,ca他们紧急启程去了西伯利亚。”为了处理那五个冬日战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