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娜奋力推出巨石,为自己和其他人都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这位战神神使从防御工事上一跃而下,马上有底比斯人把清水和面包递给她卡纳克神庙已经开始了后勤供应,奋勇作战的人群可以在战斗间隙稍事休息,填饱肚子。
“不晓得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南娜摸着怀里另外两枚“放电”,心里暗暗计算她该将这两枚用在什么时间节点上。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空中传来羽翼振动的声音。
“孔斯”
南娜现一直在玩“将河马拎上高空然后松爪”这一游戏的孔斯忽然转身,迅离开卡纳克神庙前的战场,向夜色中的底比斯城飞去。
南娜猛地站起,手中满满一陶罐的清水瞬间全洒了。
“小姐”
南娜当然知道孔斯不是当了逃兵,而是艾丽希那里,恐怕又有麻烦了。
乌拉尼娅和穆莎娜很快现她们两个理论都还不错,实操起来就是一对没脚蟹。
而艾丽希却一直很平静地告诉她们“有句老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的情绪出人意料地稳定,当然,这很可能是有人承担了她大部分的痛苦的原因。
如果能有人帮她把“用力”也一起承担了,那她就可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躺着生孩子了。
只是如此一来,又欠了森穆特一屁股债,而且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他。
艾丽希这么想着,忍不住回头看了森穆特一眼。
只见森穆特依旧如一座俊美的雕塑,木然靠在她的床榻旁。他的呼吸总算稍稍平稳,应该是刚刚熬过一个特别难熬的阶段。在他用亚麻手帕蒙住的眼角下方,隐约可见泪水的痕迹,令艾丽希心里直叹气一屁股债,一屁股债啊
为什么世界上竟有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为她忍受痛苦到这个程度。
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倒也情有可原,可偏偏这个孩子跟森穆特没有半点关系。
艾丽希望着这个男人,忍不住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把森穆特现在忍受的这种痛苦,嫁接到远在孟菲斯王庭的法老提洛斯身上。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与森穆特的危险预感同时被触动。
两人同时将手向对方伸出,然后迅握住。
“乌拉尼娅,带穆莎娜到隔壁躲避。快”
穆莎娜还没闹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乌拉尼娅已经一把拉住她,训练有素地来到产室旁一件侍从专用的休息室里,往里一钻。
她们刚刚进屋,身后就立即出现了一道散着寒气的半透明门板。
穆莎娜好奇,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指间一片冰冷,赶紧缩回手。
乌拉尼娅却赶紧将门上挂着的一幅厚厚的亚麻布帘拉上,告诉穆莎娜“外面有危险,王妃殿下和大祭司大人自会应付。”
两个年轻女郎坐在黑暗中,乌拉尼娅小声对穆莎娜介绍起各种“常识”有些危险是普通人既不能看,也不能听的,别说正面遭遇,有时哪怕是看见或者听见,都可能会遭受到无法逆转的伤害。所以,那些就让两位位格高,受到神明眷顾的大人物们去摆平就好啦。
然后她塞了两团细小的裹成一团的亚麻布给穆莎娜,要穆莎娜将双耳也一起塞上。
“原来是这样”穆莎娜在照做的同时,心里暗暗感慨,感觉她今天的小小冒险又为她的人生揭开了一个闻所未闻的新领域。
侍从休息室之外,艾丽希压低了声音问森穆特“大祭司,您的感觉是”
“阿西乌特城”
森穆特断断续续地回答。他没有揭下眼上蒙着的布条,而是低着头依旧坐在艾丽希身边,左手与艾丽希的右手紧紧相互握着。
艾丽希轻轻地“哼”了一声,她和森穆特一样,感受到了那天在阿西乌特城中曾感受到的危险气息。
正在这时,房梁上“呼”的一声,一位长长的眼镜蛇垂探落下,蛇颈项中那对金光灿灿的“眼镜”被角落里的油灯照亮,竟闪着点点星芒,显得格外诡异。
艾丽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位也是眼镜蛇瓦吉特的神眷者吗
“啪”
那尾长蛇落于地面,忽然幻化成为人形,聘聘婷婷地站在艾丽希眼前,作孟菲斯王庭侍女打扮,看她相貌清秀自然,不是乌拉尼娅又是哪个
艾丽希心头一阵迷糊,一开口就想要打招呼。
谁知下一刻,乌拉尼娅左肩上忽然鼓出一个大包,瞬间一个脑袋又从她肩上探了出来,这个脑袋戴着底比斯年轻女子最喜欢的头饰,明眸皓齿,青春靓丽,正是穆莎娜的样子。
艾丽希心中遽然一惊,知道自己已经落在对方的幻术陷阱里。唯有身边与她双手紧紧互握的森穆特,才是真实的。
这念头只是一闪,但下一刻,对面的幻象已经被打破,来者迅褪去了乌拉尼娅和穆莎娜的外貌,恢复为一枚身形巨大的眼镜蛇
双头眼睛蛇。
被四小四大八只“眼睛”盯着的艾丽希心底毛。
她现在明白了,来的这位根本就不是什么眷者神使这次趁她之危赶到这里的,是眼镜蛇女神瓦吉特蛇女神本神。,,&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