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的那些伙伴们,没有一个拥有这样清晰而恐怖的记忆,也没有一个像他一样,看到了那个美艳而虚幻的女人。
以至于詹加莱觉得这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想象,出于对亲人们的思念,出于他内心深处无法排解的孤独
直到刚才,他一眼瞥见那张玲珑精致的面孔,无声无息地浮出一面土墙的表面。
詹加莱的心顿时炸裂了
这不是梦
不是梦
不是梦
忙碌了许久,边境军中的马夫阿诺才将跑开的马匹牵回,将他负责照料的十几匹军马都送进临时搭建的围栏,又在食槽里堆满了草料。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有机会接过同伴递过来的一陶罐啤酒,贪婪地喝了一大口这是他今天从吉萨的大金字塔前离开之后,喝到的第一口饮料。阿诺几乎能听见啤酒浇在自己那干燥的嗓子眼时传出的“嘶”的一声。
阿诺是个混血儿,他的父亲是埃及人,母亲则来自腓尼基。他继承母亲的相貌更多一点,因此头呈淡灰色,肤色偏浅,眸色偏蓝,与埃及人相貌略有些差别。
就因为这个,阿诺应征进入边境军之后好几年,始终只能做个马夫。
毕竟拥有异族外表,上头会时刻留意他会不会是外族的探子。同处一营的同伴们也会有意无意地提防。可以理解阿诺在边境军里想要晋升,的确很困难。
阿诺原本是个相当急躁的人,当了好几年马夫,他自觉连性格里的棱角都被磨去了不少。
但既然身在边境军,一旦有战事,马夫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今早阿诺就见到自己手里被塞了武器,推上了战场。他迷迷瞪瞪地和同伴们一起,与迎上来的对手进行了一番毫不留情的较量,临了才现和他对敌的竟然都是土生土长的埃及人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阿诺身不由己地加入战斗之时,内心是呆滞的。
他清楚地意识到,尽管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他从来不想参加这样毫无目的的战争。
好在事后证明,他们这些人都只是被某种咒法所控制。很快,所有人都被王和大将军所邀请来的“救星”,某位形态特异的神使用特殊物品所“净化”。
但阿诺记得很清楚当他和千千万万名边境军士兵一样,拜倒在金字塔下的时候,他分明看见,高耸入云的金字塔塔身上,王、大将军和神使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身形苗条,容貌美艳的女人,美到看起来不大真实。
她站在那里,气度丝毫不输于高高在上的王、飞扬跳脱的大将军,甚至形貌与常人不同的阿努比斯神使。
世间竟有这样的女人,能够与法老比肩而立
事后阿诺问了所有的同伴,现可能是自己搞错了。
“没有哪个女人与王站在一起啊”
同伴们都笑话他是在说胡话。
“金字塔那是什么地方,是先王的灵出没的地方,是现今的法老举行祭祀的地方。这么可能有哪个女人出现在那里。”
“阿诺,你是不是想女人想得多了,大白天梦”
嘲笑声不绝于耳,久而久之,就连阿诺自己也相信了我一定是在梦。
可谁知就在一切恢复正常,他继续服役,照料那些军马的时候,他竟突然看见马棚附近的木柱上浮现出一个虚幻的面孔,五官精致、玲珑而美艳
虽然这个面孔出现之后没多久便消失于无形,可是那副眉眼,那张脸的形态就像是永远烙印在他心里一样。
如今的阿诺,手捧陶罐,默默咽下口味偏酸但气泡丰富的啤酒沫,心里有种预感
他会再次见到她的。
艾丽希现自己能够进行“分屏操作”之后,认为这对三方来说都不是最适合交流的时机,因此她果断登出了“荷鲁斯之眼”,回到了孟菲斯她自己的寝殿里。
尝试一回新操作的艾丽希,开始严肃考虑起一个问题
这究竟是因为她使用“荷鲁斯之眼”时,同时指向了两个目标;还是因为她见证了阿努比斯神使晋升为阿努比斯祭司的仪式,并在仪式上获得了更多能力提升的缘故。
她随即起身打开门,南娜已经守在外面
这位战神眷者满脸激动,将手里的东西提起来给艾丽希看。
那是两把硬弓,一把是南娜常用的,另一把是备用,但比常用的那把还要更硬几分。
现在这两把弓都从正中断裂被人硬生生拉断的那种。
艾丽希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明白了刚刚她思考的那个问题,两方面原因都有。
奥普特的晋升仪式不仅令这位脾气温和的神使晋升为祭司,也影响了旁观的两位阿苏特艾丽希与南娜都获得了实力方面的强劲提升。
艾丽希能够有机会探索“荷鲁斯之眼”的更多操作,而南娜变得更加勇武难敌。
但凡艾丽希的位格能够可靠计量,她一定会现自己往前又进了一步。
“走,”艾丽希立即上前招呼南娜,“前两天翻法老的库房时找到了不少硬弓,还有很多用来制作武器的上好木料,这就为你去找两件更趁手的兵器去。”
艾丽希表示都快要离开孟菲斯了,一定要把握机会,再狠狠地薅一把法老的羊毛。
同时她心里依旧好奇新晋升的阿努比斯祭司曾经提过一句,她们离开孟菲斯时他会找个人来“帮忙”,这位祭司大人会为她找来什么样的人呢,,&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