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暗暗给某位过于开放的国主一番警告,就凝神观看下方苍兰军与墓林军的演练。
不止政治、经济、文化上大刀阔斧地改革,军队上也大多向后世的军训方式接近,原本这事由姜韩来做更好,他当过将军,有经验,但姜韩笑嘻嘻,非要让林言出风头。
夫妻俩商量了下,给军队也换了血。
演练不会伤人性命,士兵的兵戈上被套上了白色颜料,碰上铠甲便会留下雪白印子,印子倘若在致命部位,比如脑袋、脖子、心脏处等等,代表这人已“死”,当立刻躺倒,不得再继续参战。若胳膊、双腿受到重击三次,也得躺下去。此外还有关于“重伤”、“中等伤害”、“轻伤”的一系列规定,尽最大程度保证演练的公平。
这一举措,于列国还是例,士兵适应得挺好,反复练习,武艺、方阵愈得心应手,不再凭体力蛮干了。
郭秉临抹一把上唇,胡须短短的,给他平添了几分威严稳重,这是他担任墓林军将军后特意留的。他看底下这种“伤害标记”练兵方式,咧嘴笑“军师一贯主意多,这种练兵方式,亏你能想得到。”他瞥一眼底下,又笑,“这场仗看来还是墓林军赢啊。”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于直白,忙隔着林言向姜韩请罪,“君上,臣失口,该罚。”
姜韩“不必了。只是你以后上战场谨慎些,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输赢有时只在一念间,为帅者需时时警惕。”
郭秉临点点头,深有体会。气势他也只是在熟人面前自夸下,打仗时谨慎小心,那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的。
他看底下兵将神勇,看着林言又是期待又是叹息“也不知何时能上战场。”
林言好笑“急什么还怕日后没有你打仗的时候”想到姬陈两国的战局,低声道,“快了。”
她说着,光看底下战斗场面,脑海里飞快的构思武器改造方法。
山坡上的三人说着聊着,底下局势已到了紧要关头。
负责指挥战斗的两方千夫长脑袋里的弦都绷得紧紧的,牢牢俯视战场情况。两边兵马此刻已混成一锅粥,漫天冷酷的兵戈交接声。
虽然这只是一场演练,不涉及性命,可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涉及到名声不说,且赢的一方奖励丰厚,特别是军师亲手做的新式,提着轻便不说,而且准头极强,一次六弩连,还不需要间歇功夫,威力胜以往两三倍,军中谁不想要然一直以来胜利的都是墓林军,如今军中人手一份新式,别的人要借来摸一摸,还死扣门不肯借,眼馋死了。
而军师手里,还捏着其它武器,墓林军想要,其他士兵更是想要。
说来也是林言,她闲来技养,看着战场上粗糙的冷兵器,颇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有时也会改造下武器,碍于位面规则,她没有一次性过度到、等天大的bug热武器,只能在冷兵器原有的基础上改改性能。
毕竟做过星际赫赫有名的机甲祖师,精通各类器械,这么随手一改,威力少说也增强两三倍,士兵们趋之若鹜,为了要兵器恨不得立刻上战场立功。
啊
战场两边融合,彼此混战,黑甲苍兰军利用人多之便,悄无声息摆起了几个口袋阵,墓林军将使被切成几段团团围困住,那口袋张开了大嘴吞没墓林,眼看就要收袋。这是一种简单而又粗暴的包围方法,利用人数优势,众而围之,方便又有效。
墓林军果然被围困住了。
千夫长下了道令,那边口袋要收缩,郭秉临却不慌不忙,依然与林言姜韩谈笑风生。
下一刻,墓林军队形却变了,化作锋利的坠,狠狠在口袋上戳出个大洞,随即狂涌而出,看似散乱各处,实则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现每处人数差不多。千夫长号令之后,当下墓林军冲破包围,散在各处横冲直撞,打了一会儿却丢盔弃甲,向外跑去。
苍兰军千夫长犹豫了会儿,下令原地待命。实在是对兵不厌诈体会的太深,被墓林军那边骗很多次,早已熟悉了他们的套路。
然而这一次,苍兰军不追,却正好是中了计,墓林军不是佯装溃败,而是跑到远处拉陷阱去了,他们早已布置好陷阱,将敌方引进去,现在跑出去,一是为了逃出陷阱范围,同时也更方便远程操控
等苍兰这边的千夫长意识到不对,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脚下枯草遍地,不远处的墓林军火把一扔,立刻火光冲天。
士兵不得不举起小白旗投降。
“嗷嗷嗷”千人组成的墓林军高兴的庆祝,哈哈,连胜三场,武器可算到手了。
两位千夫长抬头,现姜韩、林言和郭秉临,当下单膝跪地,高呼“拜见君上。”
姜韩抬手,示意免礼,随即将奖励放出去,得了新的士兵喜气洋洋,爱不释手的抚摸到手的新武器,另一边垂头丧气,又输了,真的好不甘心。
观看过演习,林言回到王宫。
正捧着羊皮纸画攻城梯的改造图,那边小白跑了过来,身后照顾他的小宦被甩了几步远,追得气喘吁吁,央求“公子慢些跑,奴才追不上了。”
林言放下毛笔,从怀里取出个帕子,抱住小白为他擦汗,“跑那么快做什么,瞧把你累的。”
小白呼呼喘了几口气,像是早有准备,将书简拿出,小胖手指点几处,“娘,我不会。”
林言接过书简,看小白指点的几处。小白现在看的,是她给的兵法,说来林言也是心中有愧,自打来了雍国,她忙着协助姜韩变法、忙着训练兵马,忙着改进机械就没多少时间陪伴小白,让他一个人呆在王宫,由几个仆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