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吸烟了，他也没有烟瘾，而且他也打心里的觉得烟不是个好东西，对人身体健康会有损害。
只是当初《封神》的事情，压力太大了，他才时不时地抽一根，等到重新开始后，他已经戒掉烟了。
他忘了自己的身体太久没有接触烟，乍一吸，还有些不适应。
“咳咳、”他咳了两声，烟气顺着窗户飘向了外头。
江南转头，冲着张秀颜问道：“你来做什么？”
张秀颜望着一如既往很耀眼的男人，心里有几分苦涩，说道：“你不拍戏了吗？”
其实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你是去唱歌了吗？
那个长风是你吧？
当初那《匆匆那年》就是你写的吧？
你不是不喜欢在镜头前抛头露面吗？
可最后她问出来的问题竟然是“你不拍戏了吗？”
江南感觉好笑，他还真的笑了一下，眼中浮现一抹嘲讽：“怎么？来替盛光打听我？”
张秀颜的脸似乎一下子白了，双眉扭成了疙瘩，眼中似乎在缓缓冒泪：“江南，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江南静静的看着她，看了半分钟，移开眼睛，说：“别在我面前演戏。”
张秀颜表情一滞。
在一个导演面前演戏，无异于在考官面前考试，一切都赤裸裸的。
江南声音冷淡：“你忘了，你的演技是我调教的吗？”
“我说过，你的眼睛适合先盈满泪水，再慢慢将眼泪一滴滴往下砸，所以你之后所有的哭戏都是这样表演。”
“我也说过，表现难过的时候，可以适当的苍白一下脸，因为你的脸特别适合当小白花……所以你一旦表演柔弱，脸会先白三分。”
江南望着虚无的地方，喃喃道：“我该说，你把我的话贯彻的太好，还是该说，你学会了自作聪明，在我面前还耍这套？”
“我没有……”张秀颜面容呆滞，眼睛瞪得大大的，导致刚才在眼眶中积聚的泪水一点点往下流。
江南感受着口腔里辛辣的烟味，似笑非笑：“也许你都忘记什么是演戏，什么才是真实了吧。”
已经虚假到，用演技对付身边所有人了。
“如果你只是想问这个问题，你可以回去了。”
江南将抽了几口的烟掐灭，扔进烟灰缸，决定送客。
他与张秀颜之前，半年前就已经了结所有事情。
张秀颜眼中闪过几分幽怨：“你就非要这么和我划清界限？我有做错什么吗？”
“我当初让你去和刘成洋道歉，你心高气傲，《封神》压了半年多，以后能不能上还不确定，你都没和演员们说吧？”
”这半年来，你居然跑去唱歌了，你以为娱乐圈这么好混的吗？你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小心再得罪另一个‘刘成洋’，到时候你怎么办？影视圈混不下去，音乐圈混不下去……”
她还没说完，江南冷眼看来，他眉目似刀，当很严肃的看别人时，真像是个凶神。
“我混不下去？”他微微抬起下颌，语气带着轻微讶异：“张秀颜，你还没看明白吗？”
张秀颜听见他说：
“只要我想，任何领域，我都能风生水起。”
“盛光？刘成洋？他那样的货色，能压我一时，还能压我一世？”
张秀颜脸色一僵，她想到自己在番茄音乐听到的那些歌曲，就算她不混音乐圈，都知道那些歌曲的质量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