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之恭敬的行了个礼,“多谢祝太医全力医治念安。”
祝褚宁连忙跳开,这礼她可受不住,对面这人毕竟是世子,再傲气,也不能逾越了这个时代的规矩不是?
“不必客气,走了。”祝绪宁潇洒的拱手告退。
英雄嘛,从来都是不顾那些浮名的,低调,要低调,祝绪宁在心里警告自己。
穗禾虽然很想见到小姐,但见着祝绪宁要走,还是十分规矩的将她送了出去。
屋内,褚煜之坐到了顾念安的身旁,关切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痛不痛?饿不饿?”
顾念安皆是温柔地摇头,“我没事,四殿下怎么样了?”
“他也没事,刚才还在这里,这会儿有事出去了。”
顾念安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出什么大事。
褚煜之揉了揉她的头,连责备的声音都十分的温柔,“你自己差点没命知不知道,怎么总是不听话,老拿自己的性命玩笑?”
“事出紧急,我也没办法,毕竟我也很爱惜我的小命的。”顾念安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宫婢是谁的人,查出来了吗?”
“人查出来了,浣衣库的宫女,身份上没有作假,她母亲曾经是思安母妃的婢女,因为当年思安母妃不小心伤了她的眼睛,致使她终日郁郁寡欢,前几日离世了,还给留下了一封复仇的遗书,想是到死都无法原谅害自己看不见的人,所以她女儿选择了将思安当作了仇人。”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论如何查,这就是一场简单的复仇,可你们觉得有内情,所以你们陷入了死胡同?”
“嗯。”褚煜之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突然,他瞥见顾念安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嘴唇也有些微微白,想到前两日祝绪宁的叮嘱,二话不说用行动阻止了这场谈话。
顾念安诧异的看着他,不解地问:“你抽我背后的枕头做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呢…诶,你做什么,我不想躺下,浑身躺得没力气了。”
褚煜之没任由她胡闹,擒着她的胳膊,稳妥的将她安置在被窝里,“祝太医说,你的伤近心脉,最忌讳多思多想,今日也很是我的错,不该引你听这些。”
顾念安皱了皱眉,静养嘛,把事情搞清楚了就静养啊,可是现在事情一团乱麻,让她不管不顾的丢在那里睡大觉,她也闭不上眼睛啊。
所以没理会他说的话,还是在努力回想那几日生的事情,倏的,她回忆起那日她察觉出异样,是因为在那宫婢的身上闻到了某种药味,自顾自的喃喃道,“那宫婢的母亲是不是长年病着?”
褚煜之拧了帕子,擦掉了她额头的冷汗,柔声道:“这些事情思安回去查证,你不要操心了,好好养病,不然我没办法在侯爷那里交代。”
顾念安略有些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腕,脸色更苍白了一些,“我阿爹知道我受伤了?那我阿娘?”
顾念安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娘要是知道她受那么重的伤,可得吓晕过去。虽说王月瑶之前给阿娘的下毒很轻,但是十年的蚕食,阿娘的身体已经变得很虚弱了,如今只能仔细的养着,一点点的清除她身体的毒素。
这个时候告诉她,她的女儿在宫中受刺,可得受好一番惊吓,于身体是不利的!
褚煜之瞧着她脸色不好,心疼的反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安慰道:
“这件事侯爷瞒了下来,会告诉侯夫人你被太后娘娘留下,会在宫里多待几日,所以为了让侯夫人不担心你的状况,你就好好养伤,少想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