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之点了点头,顾念安气得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在安成县的时候,她也见过那被祭祀的孩子,不过八岁,瘦瘦小小眼泪汪汪的,那么可怜。
这畜生怎么敢拿人来炼药!
褚煜之掰开了她捏紧的拳头,生怕她的指甲嵌进肉里。
“如何炼药?”
褚煜之有些不忍,但还是决定不瞒着她:“取那些孩子的心头血炼制丹药,以及……”
他顿了一下,脑袋断掉的链子突然接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以及什么?”顾念安实在着急,有些不喜他的吞吞吐吐。
“以及拿那些孩子最柔嫩的皮肤来治疗腐烂之伤。”
“腐烂之伤?褚乾开始腐烂了?他要腐烂也是先烂心肝脾肺,那些玩意儿腐烂了用人皮做什么!”顾念安忿忿道,她甚至觉得这褚乾怕是脑子也病得不轻。
褚煜之垂头低笑,他还没见过气急败坏的顾念安,以往就觉得她行事固执神秘,仿佛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今这模样,倒是有些生动又可爱,让人见了手痒痒,心也痒痒,最后实在忍不住,站起来又将顾念安轻轻环抱住。
“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这件事情跟蜀地脱不了关系。”
顾念安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所以,你这次去蜀地现了什么?”
“我们这次去蜀地遭了埋伏。”
闻言,顾念安紧张的推开褚煜之,紧紧的扣住他的胳膊,问道:“可有受伤?”
这次分离之后,褚煜之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念安对他的关心和紧张都是自心底的,他们之间那层看不见地隔膜好像突然不在了。
想到此处,他开始控制不住的傻笑,他觉得哪怕顾念安是一团烈火,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往前扑去。
见他傻笑不说话,顾念安戳了戳他的额头,问:“你不会是脑袋受伤了吧?难道我以后要跟一个傻夫君过日子?”
说完,顾念安才察觉道自己的失言,怎么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呢?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反正是收不回来了,还不如更猖狂胆大一些。
于是顾念安笑吟吟的捏住了褚煜之的脸颊,顺势再揉了揉,一想到那么俊俏的儿郎将来只属于她,心里就乐开了花。
褚煜之嘴角的笑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他用温热的手掌包住了顾念安的指头,笑道:“你放心,夫君不是傻夫君,既然你那么想要嫁给我,那我得搞快动作,正式上门去提亲了。”
知道他是在笑自己心急,笑自己不知羞的嘴里挂着一口一个夫君,顾念安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里没有怒意。
“虽然遭了埋伏,但收获也不小,我查到褚卫舟和蜀地的温茹有勾结。”
“就是那个奇丑无比的温茹?他们怎么搅到一块去了?”
不是顾念安不相信,而是她上辈子就没听说褚卫舟和蜀地有什么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