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又为了什么目的?褚煜之为何会参与其中,他背后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父亲晚上的时候说褚煜之与褚思安走的近,这是什么意思?若说只是指他们关系好,这不必说,她也看出来了。
可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顾念安眼眸一亮,难道褚煜之早就归了褚思安的旗下,在为他做事情?
若是如此,那他岂不是与自己的目的相同……
顾念安眉尾微微一挑,眼底荡起了笑意,若真是她想的这样,那自己也不必刻意去疏远他了。
战辛悲痛得哭晕了过去,顾念安和穗禾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了软榻上,又收拾了一番,安然的睡下。
熄了灯,顾念安双手相交至胸前,安静的躺在床上,整个屋子只有战辛均匀且绵长的呼吸声。
顾念安晶莹的眸子怔怔的望着漆黑的帐顶,突然,她笑出来声,自己真傻,所有疑问,明日便会有了答案,自己根本没必要苦想。
鸡鸣,天亮,顾念安早早的就起床沐浴梳洗,连穗禾都吃了一惊,连连朝窗外看去。
“你到底伸长了脖子在看什么?外头到底有什么稀罕的?”
顾念安也好奇的同穗禾将脑袋伸出窗外,可窗外白茫茫一片,毫无趣处。
“穗禾是在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姑娘今日怎么不等人来催,就自己起床了。”穗禾俏皮地说道。
顾念安勾起手指,在穗禾的额头轻轻敲打了一下,笑道:
“我瞧着你现在是越出息了,竟然敢打趣你的姑娘!”
穗禾捂着脑门,假装求饶:“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穗禾吧,水已经为您备上了,就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好好好,就让你这小妖怪伺候吧!”
两人说笑间,就听见外头就有人来报,说淮安王世子给顾念安带了冻疮膏。
顾念安眉头一挑,嘴角噙着笑意,低声道:
“怎么来得如此早。”
穗禾一听世子来了,连忙替顾念安挑选衣服饰,自从府里出了王月瑶的事情,加上侯爷夫人的担忧,穗禾心里也隐隐泛起不安。
这京都的夫人小姐们,向来把家世清白看得极其重要。
虽然世子对自家姑娘深情意切,可自古子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淮安王府更是皇天贵胄,门第亦是普通世家女子高攀不起的。
虽说是皇帝御赐的姻缘,但终归是家里父母做主……
穗禾望着镜子里顾念安姣好的面容,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出脑去。
自家姑娘如此貌美良善,不怕寻不到好夫君,得好好替姑娘梳洗,抓住世子的眼睛。
“姑娘,这身嫩黄芙蓉百褶裙如何?衬得您更加娇嫩可爱。”
顾念安斜睨了一眼,摇摇头,穗禾不死心,又挑了几件衣裳,可顾念安都不是很满意。
顾念安想了想说道:“去拿那件水红金丝滚边裙吧。”
“那件也不错,就是鲜艳了一些,穗禾这就替您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