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真相是如何呢?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有人栽赃陷害?
上辈子她被顾月瑶和姜芳捧得骄纵跋扈,外祖父严厉,多次训斥她的言行,于是她便不愿与姜家来往。
但外祖父从来没有因为她的疏远而亏待了她,对她却也从来没有吝啬过,吃的玩的用的,都似流水一样的给她送来。
如果是栽赃嫁祸,那这人一定是最熟悉姜国公府的人,否则捏造的证据怎能服众?
姜武当初为了扶持褚氏上位,几乎散尽了家财,随便捏造的证据是根本不可能摧毁姜氏一族!
那会是谁呢?
又如果舅舅勾结了北狄是真,那又该怎么办呢?
是否真的逃不过被诛九族的命运呢?
何诗君瞧着她神情恍惚,还以为她是近乡情怯,害怕自己不知道如何与姜武他们相处。
何诗君暗想,这是她还不了解姜武,不知道自己的外祖父是个,就算她做足了准备,也不太好亲近的人:
“好啦,别再记挂那两个娃娃了,你还没有见过你外祖父,他是个及其守规矩的,你若是迟了,他可得说你一顿。”
说话的间隙,何诗君便上手将顾念安推到了浴桶前,然后帮她脱衣服。
顾念安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及时推开了她的手,略带羞涩的说:
”我自己来吧。”
“我们都是女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小时候常常欺负你,现在就当我伺候你来还债吧!”
何诗君边说边推开她的手。
不知为何,顾念安并没有再继续抗拒,任由她扒拉自己的衣服。
直到她脱到最后一层亵衣,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爬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疤,握住衣服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顾念安云淡风轻的笑道:“怎么?被我身上的伤吓到了?”
何诗君移开了错愕的眼神,顿了顿,说:
“我只是突然想到,姜爷爷应该也舍不得说你,毕竟他从小就偏疼你。”
“是吗,我怎么依稀记得阿娘同我说,我小时候一见到外祖父就哭呢?”
何诗君阴郁的脸上又重新展露了笑容,撇了撇嘴,不满的说:
“谁叫姜爷爷长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还每次都训斥我们不懂规矩。”
“还有,你也别在意你身上的这些疤,姜氏富可敌国,难不成还没办法替你寻了治伤疤的良药?”
顾念安微微一笑,她身上的疤能不能治好,她最清楚,上辈子她花了多少银子,可良药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了无踪迹。
况且她也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了,女为悦己者容,这辈子,就算了吧!
顾念安俏皮的捏了捏何诗君的鼻子,说道:“那是自然,我非得缠着外祖父给我花重金求药!”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浴桶,将自己的落寞融化在了缭缭上升的水雾之中。
何诗君拿过帕子,准备帮她擦身子,结果顾念安伸手制止了她。
“行了,小将军,你这双手是上阵杀敌的,不是为我这个小女子搓澡的,让穗禾来吧。”
“谁说的!我这手上能杀敌,下能搓澡,你还没见过我的真本事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何诗君用力一搓,顾念安背上瞬间红了一片,疼得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哎哟!你这是搓澡还是杀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