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来头?不就是个什么……死了的画家画的吗?”
程子阳越听就越是糊涂。
不是在说跟硕阳合作的事情吗?
怎么突然又研究起那幅画的来头了?
“子阳啊!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秦若兰实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去跟程子阳白费唇舌。
她索性直接拿起了电话。
程子阳一脸的茫然,只是事情好像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去查查硕阳科技的贺泽年,还有他背后有没有什么别的人。”
秦若兰只希望,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可就棘手的很了。
“对!我说的就是硕阳科技的贺泽年!尽量吧!能查多少算多少!”
电话那边,在听到秦若兰的话后似乎有些吃惊,一再的确认后才挂了电话。
有一点,程子阳倒是提醒秦若兰了。
程氏跟贺泽年,之前并没有过多的来往。
这人不可能突然就针对起程家来。
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那一幅画吧。
即便真的是为了那幅画,也对绝不可能仅仅就是为了那么一幅画。
郊区度假山庄的VIp茶室。
贺泽年正低头泡着手里的红茶,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你确定,真要这样吗?”
贺泽年将冲泡好的茶水斟进茶盏,轻推到了对面的位置。
“他们既然不想活,我当然要成全了,毕竟我最喜欢成人之美了。”
时暖端起贺泽年推过来的小茶盏,轻抿了一口。
清纯的茶香,立刻就在口腔中四溢散开。
“不是喜欢红茶吗?我特意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母树大红袍,还不错吧?”
见时暖露出个赞赏的表情,贺泽年嘴角立刻扬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泽年哥哥的茶,向来都是最好的。”
时暖对茶并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贺泽年的除外。
他总是能将茶的香气,恰到好处的充分挥。
让人很难不喜欢,那种唇齿留香的感觉。
“这些事情盘根错节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要连根拔起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时暖突然找他说这事的时候,贺泽年还以为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之前,他明里暗里的劝说从来都是无济于事的。
“泽年哥哥,你肯帮我我很感激,不过这件事说到底跟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如果你不想牵扯进来我也明白的。”
时暖当初找上贺泽年并没有想太多。
现在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多少是有些欠考虑了。
“小暖,我只是怕你会后悔,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我这边不会有任何问题。”
贺泽年轻风细雨的跟时暖承诺,随手又给时暖的茶盏斟了一盏茶。
“我知道你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但你其实不需要这样的。”
时暖不太想总是提起这些事情。
但她也知道,贺泽年之所以一直这么关照她,完全是因为当年自己的母亲资助了身在孤儿院的贺泽年。
“没有你母亲就没有今天的贺泽年,但这并不完全是我愿意帮你的原因。”
贺泽年握着手里的闻香杯,对时暖他从来都是无条件偏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