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倆見顧雲廷也沒反駁,便福身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顧雲廷和她。前者反握住她的手:「夫人,你不用冷水如何能解?」
楚懷玉簡直想給他腦袋來一下,自己都做得這麼明顯了還不明白,總不能讓她親口說要你吧。
「你是不是傻。」
楚懷玉臉色通紅,額上冒著細汗,一雙眸子像是水裡浸過的,看他一眼仿佛能勾魂而去。
顧雲廷腦子裡的弦一下子搭對了地方,想明白了之後還有些懵,似是不可置信:「夫人你是說…」
楚懷玉說笨死你得了,掙扎著翻過身去:「不願意就算了,我泡冷水澡也不是不可以。」
可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個熱度不遜色於她的懷抱里——方才那麼長的時間裡,顧雲廷也不是真正能坐懷不亂,他只是,不敢相信楚懷玉會願意。
顧雲廷將人掰過來面對自己,毫不猶豫地堵上了對方的唇,另一隻手伸過去,親手解開了他方才系上的腰帶。
紅色床幔被放下來,帳中人影綽綽,聲音交雜,突然伸出來一隻素白的縴手抓著床檐,然後另一隻更大的手伸出來,指節穿進去十指相扣,將其帶回了帳中。
夜涼如水,半雪守在院門口打了個哈欠:「夫人和國公爺在幹啥啊,都這麼久了也不傳喚咱們。」
宛白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傻了,這麼明顯了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宛白搖搖頭,「咱們爺和夫人,還沒圓房呢。」
「這和圓房有什麼……」半雪嘟囔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所有倦意一掃而空,整個人興奮起來:「你是說,是說……」
「噓。」宛白讓她小聲些,「半夜估計會傳熱水,咱們好生守著。」
「嗯。」
被顧雲廷抱著入了浴桶,楚懷玉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太能折騰了,這難道就是禁慾太久的男人?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煎餅,被人翻來覆去的沒個安生,說是解毒,可她覺得自己仿佛更累了,顧雲廷親自給她沐浴,順便光明正大地揩油——她也沒力氣做什麼了。
就這樣任由人抱著去沐浴,擦乾,最後再被抱回了被子裡躺著,楚懷玉掀開眼皮一看,床上的東西已經全數換了一套。
大概是半雪她倆進來收拾的,此時此刻,她甚至連羞一下的力氣都沒了。
顧雲廷做好了一切,再度上床將她擁進了懷裡。
楚懷玉看他一眼:「你倒是心滿意足了。」
顧雲廷抱她更緊,像只大型犬似的,弄得楚懷玉哭笑不得。看來的確是想這事很久了,如今才會這樣滿足。
身體裡的熱量已經消退,酸軟無力的感覺也漸漸沒了,全身只剩下饜足,楚懷玉隨口問了一句:「今日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那兒了。」
顧雲廷眼神暗了暗:「使了點手段,從祝清懿嘴裡問出來了線索,然後花桀也幫了忙。」
「哦……」
楚懷玉其實並不是現在好奇,她已經乏得很,感覺說出口的話已經不經過大腦了,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際,突然感覺到某人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人不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顧雲廷你能不能收著點咱們以後再來日方長啊。」
她的腰也不是鐵打的。
良久,耳邊傳來一句有些委屈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