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國公府怎麼樣了,顧雲廷回來了嗎,他如果回來了,要多久才能發現她不見了,又怎樣才能找到自己?
失去神志前,她腦海里的人,全是顧雲廷。
勛國公府。
「夫人?」
顧雲廷一回府,水沒喝兩口就直接往溫春院走,邊進邊喊楚懷玉的名字,卻始終沒人應他。
他心道奇怪:「夫人明明說下午不會外出,怎的不見人影。」
屋子裡找了一圈沒人,院子裡楚懷玉常坐的躺椅空空如也,躺椅上的毯子幾乎垂在地上,旁邊的小桌上有喝了一半,已經涼了的茶。
顧雲廷走出院門,正巧碰見路過的青竹。
「夫人?」青竹想了想,「我午後見過她去了一趟祝姑娘那裡,說是人病了,但沒多久就回來了,進了溫春院後我便沒再看著了。」
他看見顧雲廷隱隱有些慌亂的臉色,不禁也緊張起來,「爺,夫人怎麼了?」
「現在還不知。」顧雲廷抬不起頭,青竹連忙跟上。
倆人神色嚴肅,走了沒多遠便碰上了半雪,她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神色也有些異樣。
「半雪,」青竹連忙問,「你可見過夫人?」
半雪看著他倆的神情有些疑惑,「夫人不是在溫春院?」
顧雲廷臉色已經不太好:「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最後一次見懷玉是什麼時候。」
半雪緊張起來:「我,我奉夫人之命去合歡閣買櫻桃煎,最後一次就是那之前啊……」
「從未聽懷玉說她喜歡合歡閣的什麼東西,而且你是何時去的,為何此時才回來。」
半雪只能如實說出了祝清懿的事,並說了另一件奇怪的事,「我去了那裡,不知道為何突然倦怠不堪,等在廂房時不小心就睡著了,所以此刻才歸。」
青竹頓了頓,回頭去看顧雲廷,他的表情已經變得沉靜如墨。
再開口,已經冰冷無比:「去找祝清懿。」
青竹從來沒見過顧雲廷這副模樣,從前祝清懿再煩他再步步緊逼,他還是收著自己的脾氣從來沒有給過一個壞臉色,甚至還收著禮節。
他說,因為再怎麼說也是長公主的孩子,皇家的臉面,他開罪不起。
可現在,顧雲廷沉默著走進祝清懿的院子,不顧下人的驚呼,也不管她病得有多重,直接掀了被褥,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人一把拖了出來,一路來到當初審問徐嵩的那間刑房。
祝清懿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在抖。
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在她的計劃里,再怎麼說顧雲廷就算懷疑她,也不可能現在就查到證據來和她算帳。
可現在,顧雲廷甚至什麼都沒說,就用這種無情且屈辱的方式,直接要拷問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