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想著這些日子她也挺安穩,正好她也想走走,便帶著白雪去了。
剛進入院子,楚懷玉就聞到了好大一股藥味。濃烈,卻不怎麼刺鼻,還隱隱有些異香。
還沒進門,就聽見了一陣咳嗽,楚懷玉皺了皺眉,穿過屏風看見祝清懿蒼白著一張臉躺在榻上。
還真的是病了。
楚懷玉本來還覺得她是裝的。
見她來了,祝清懿作勢就要起來,楚懷玉連忙阻止:「你身體有恙便躺著吧。」
祝清懿有氣無力道:「多謝姐姐。」
「還是別這麼叫我。」楚懷玉可沒她這個妹妹。
祝清懿垂下眼,好似有些受傷,「多謝夫人。」
楚懷玉問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這次你差人來請我所謂何事?」
「我……」祝清懿欲言又止,「雲……國公爺這幾日在何處?」
楚懷玉:「……他要麼在府里,要麼在軍營。」
她正想難不成這祝清懿要接著生病這事哀求她讓她見一見顧雲廷?但祝清懿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聽夫人所言,他一切安好,那我便放心了。」
楚懷玉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走向怎麼好像有些奇怪?
「你……沒有什麼別的事?」
「若是夫人這麼問,我倒是還有一事相求。」
楚懷玉:我的錯,我不該問。
「從前,我最愛城南的那家合歡閣的櫻桃煎,可這些天每次讓丫鬟去買,都說去得晚了已經售空,可……」她說著還哽咽了一下,眼底隱隱有淚光,「大約,我已經被外頭的人唾棄千百回了。」
聽了這些話,楚懷玉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和半雪大眼瞪小眼,最後乾巴巴道:「那便讓半雪去問一回然後給你送來罷。」
從院子裡出來後,楚懷玉仍然覺得有那麼一絲絲詭異,她問半雪:「我方才是不是漏聽了什麼,她就是想要吃櫻桃煎?」
半雪也嚴肅地回想了一遍,點了點頭。
「費這麼大勁,就想吃那一口,可真是……」
讓人想不通。
但已經答應了人家,楚懷玉就讓半雪去買了,自己一個人回了溫春院,坐在院子裡繼續看她的話本。
茶水還熱著,她端起來喝了一口,靠著椅背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話本上。不一會兒,她就覺得紙上的線條像是開始跳舞一樣動了起來。
楚懷玉閉眼,「竟就這麼困了,這些日子可算是把自己養肥了。」
什麼都不做就想睡覺。
但她一向覺得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困了,便調整好了姿勢,給自己蓋了毯子,閉上了眼。